贺西承扯开领口,衬衣松松垮垮地敞着,乖乖回答:“我让他加急了。”
他还想牵她,指尖又握上来。
可是周蝶要开车回家,抿唇,尝试往外抽出一点点:“现在不牵可以吗?”
贺西承抓紧,偏过头:“你不爱我了吗?”
“……”
每次喝多了酒都是这一出。
这人小时候到底看了什么狗血爱情剧——周蝶微张着的嘴迅速闭上,转过头鼓了鼓腮,从喉咙里勉强憋出一个“没有”。
他变本加厉:“那为什么不牵我?”
周蝶挂档,面无表情的脸,藏在头发下的耳朵却好红:“我要开车。”
“车很重要吗?”贺西承拉她手,口出狂言,“别开车了,开我。”
她咬牙,掐他虎口:“你到底要怎么样?”
贺西承嫌热,打开了车内空调。眼角拉扯得平直,幽怨地看着她,控诉道:“你不爱我了。”
“……”
又回到原点了。
周蝶始终没开车,也没甩开醉鬼的手。她从来不擅长应付这样的贺西承,也一直没学会他的脸皮。
为什么他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
好烦人,好自在,好羡慕。
贺西承手指贴着她腕骨转圈,指腹磨得人发痒,似醉非醉地撩起眼睫:“一般这种时候,我老婆会过来亲我。”
她心口汹涌到要转开脸,才能抑制那股羞赧劲:“你今晚真的喝很多酒。”
贺西承:“我吃糖了。”
“……”
她无奈僵持了几秒,凑过去闭上眼:“快——”
还没说完话,肩窝就因为他落下来的吻往前扣,蜷缩起来,像是被烫了一下。
男人乌黑茸发蹭着她下颌,身上泠冽浓郁的酒气勾缠着她的呼吸。
周蝶瞳孔放大了些:“贺西承……”
“嗯。”贺西承没和她接吻,只是把脸埋在她侧颈,在轻轻咬她的肌肤,“他们说,‘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周蝶把手放在他脑袋上,不理解:“谁说的?”
“我公司那部电影的宣发词。”他闷着声,“我不会让它上映的。”
“……”
被他啃了一脖子红印。
后半路到家,贺西承都安静了。
周蝶去酒吧前,就让阿姨帮忙将金毛的狗窝、狗粮都收拾在不能一眼看见的储物间里。
家里的草坪、露台那果然一下空了许多。
洗过澡的贺西承酒醒了一些,一出浴室,看见床头柜上有一只刚叠好的纸蝴蝶。
是周蝶给他折的“隐潮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