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承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她。
周蝶抓起他手背,戳了下他指骨破皮的地方:“不是说你没受伤吗?这是什么?”
是自己往铁丝网上发泄地锤了一拳。
但贺西承还是不出声,眼皮压得狭窄。整个人情绪也郁沉,突然俯身亲了她一下。
周蝶措不及防地瞪大眼。
下一秒,他两只手握住她的细颈,用了一点点力度掐紧。指腹抵高她的下颌,黑睫闭上,温热的吻落下来。
比在长辈家阁楼那里的吻更不规矩。
年轻躁热的身体里多出了克制不住的侵占和毁灭欲,细细密密的啃噬痕迹落在她锁骨,再流连忘返地往下游移。
柔软短利的额发挠在周蝶的胸口肌肤上,很痒:“贺西承,你怎么又这样,我不是说了回家会收拾……”
话没说完,被抱起来丢进沙发里。
偏偏是那张单人软榻沙发,本就逼仄的空间还要被他这么高大身板压下。
两个人像一起沉没在蓬松棉花里。
贺西承从来不掩饰欲望,挺直的鼻骨埋在她颈侧,手也没闲着地在解她的扣子:“嘴巴好软,这里也是。”
她抗议得抓他绷紧的后肩肌,膝盖贴在他窄腰一侧。
男人声线暗哑。
“周小满,我不想聊天,我想和你做。。爱。”他手探进来,“在车上就很想做。想舔你,想听你现在发出的声音。”
混蛋,做就好了,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周蝶听得满脸通红,伸手要去捂住他这张百无禁忌的嘴。
手心却在下一刻被嚅湿了。
……
“周蝶,你知道婚姻大忌是什么的。”
谎言。
只是他没想过,从一开始就有谎言。
“我以为,我至少有你的10%。”
“那个喜欢过的人出国了,就是贺臻吗?你喜欢他什么?他是我小外公出差时在外随便和人睡了一觉的产物。”
“我12岁那年就看见他把女人带到俱乐部的更衣室里搞,他在我这个年纪还在玩弄别人真心。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娶他前妻吗?因为我这位前舅妈家大业,能帮到他。”
“你是因为知道他要回国了,才迫不及待提离婚吗?”
“贺西承,不要说了。”她似乎永远寡情,又高高在上地旁观他的惊涛骇浪,“我不想知道,你揭露别人隐私的样子很丑。”
他眉峰拧起,攥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周蝶,我先来的。”
“砰”的一声!
卧室露台的门没关上,被风吹得发出巨响。
在噩梦里惊醒的贺西承下意识去摸床的另一边,没人。他睁开眼,房间里空荡荡。
楼下倒是有说话的声音。
拿手机时,他才注意到手臂上的咬痕和抓痕有多清晰,胸膛也没能幸免。
但想想昨晚自己做了多久,只能说周蝶还是下手太轻。
难怪在梦里都对他这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