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跟着你的脚步
使我早已忘了退路。”
“为什么爱你爱得饥肠辘辘
而你却像感觉满身包袱……”
这首歌本来就是慢调情歌,在贺西承喉间过一遍,竟听出几分悲涩。
车撞坏了而已,他怎么弄得跟失恋似的。
周蝶思忖片刻后,点开手机搜他那辆超跑的官网。看了眼最新价格,又理智地关掉屏幕。
贺西承心爱的一切都好贵。
-
做饭阿姨连续一周没看见贺西承吃早饭,都暗暗怀疑小两口是不是闹矛盾了。
但头脑率直的周蝶没觉得异常,年假结束就照常上班了。
倒是金毛出现了大问题,昨天晚上到今天一口饭都没吃。傍晚那会儿还吐了,病怏怏地侧趴在狗窝垫子上。
做饭阿姨打电话给贺西承,被占线。
只好打给还在酒店的周蝶。
周蝶很快赶回来,用平时拖快递的推车和阿姨一起先将体积庞大的金毛推到停车场,把它抱上后座。
“金毛。”她联系了常去的兽医院,开车的时候往后看了一眼,“金毛你怎么了?看妈妈这。”
金毛有气无力地“哼”了声,浑浊的眼睁开又闭上。
周蝶没见过它病成这样,边想这几天到底给它吃了什么,油门踩到顶。
……
贺西承过来时戴着顶黑色棒球帽,手上的棒球手套还没摘。
周蝶手里握着几张缴费单,在门口等他:“金毛送到观察室了,还在输液。”
他看见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什么问题?”
“医生给它做了体格检查,身体机能很差。”她咬着腮肉,清晰地讲完,“金毛太老了,器官都在衰竭……只是它太懂事,怕我们担心,熬到熬不住了才会在家吐。”
金毛吃不下东西,输液只是吊着一条命。
即使是这样,也顶多再撑半个月。
周蝶口中每个字都说得很艰难:“贺西承,医生建议我们给它做安乐死。”
贺西承久久没说话,也没答应,只是抱着她拍了拍背:“我去看看它。”
-
次日是贺家的家宴。
家宴意味着贺老爷子兄弟那一家人也会过来拜个晚年,因为贺老太太身子骨还朗,他们得给老人家面子。
周蝶知道贺家人多。
但到老宅门口看见园林外面一排车时,还是不免惊讶。
她和周母不常走亲戚,没见过这场面:“我叫不对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