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承从推车下的储物柜里拿出礼物盒,是她无聊待在家里常自娱自乐的乐高模型:“生日快乐周小满,先吹蜡烛。”
周小满。
他真的很喜欢喊她这个只有妈妈和外婆才会喊的小名。
金毛在旁边扑上周蝶的腿,她还戴着小寿星头冠,双手合十地许愿:“谢谢。”
他撑着脸看她,拖长腔:“今年的愿望许这么久?”
蜡烛吹灭,周蝶有点溢于言表的开心:“我许了三个!”
一个是常年来想实现的愿望:给妈妈买大房子。第二个是希望工作顺利。至于第三个……她看向对面的贺西承。
被看的男人察觉不到她的想法,只挑眉,问得混不吝:“有能立刻可能实现的吗?说出来给你老公听听。”
周蝶切着蛋糕,想了两秒:“回去的时候,能让我开你那辆车吗?”
“可以。”贺西承伸手戳进她切歪的那一层奶油里,放到嘴边舔了口,礼尚往来地提要求,“到家的时候,能穿我给你买的生日裙子吗?”
“……”
她想了想他一贯的癖好,眼睛睁圆了些。
他好整以暇地往后靠,放在桌下的长腿交叠,薄底皮鞋尖蹭了蹭她脚踝:“你这什么表情?我刚说‘可以’可是说得很干脆。”
周蝶耳后根发热,面无表情地放下刀,先捂住了金毛的耳朵:“好吧。”
贺西承偏头,得逞地偷笑。
“你母亲说身边两个助理都出差了,下周想带我去港交所社交。”她把蛋糕上的蓝莓掰下来,递进金毛的嘴里。
他咬文嚼字:“‘你母亲’?”
周蝶调整措辞:“妈、妈妈。”
贺西承忍不住要捏捏她脸:“很开心啊?”
她承认:“嗯。”
按贺曼的想法,是想让周蝶过两年到她身边做助理,再往下顺理成章地调往亚洲区做负责人。
酒店集团的董事长总助不是正统职位,但能学的东西比副总还多,接触的人和环境也不一样。
港交所举办的这类商务社交活动,本来就是上市公司、投资者和监管机构们促进信息互通、业务合作和拓展人脉的联系网。
周蝶又问:“你陪我一起去吗?”
“我不懂这些。”
他活得轻松自在,没有野心,也不追逐名利,更别说管合澜集团内部的事。
“你可以帮我挑礼服。”
“好啊。”
要回程时,周蝶接到了徐芒露的电话。好友也惦记给她送生日礼物,还问要不要出去吃饭,补过一个生日。
“不用了。”她说,“贺西承今晚给我过了。”
徐芒露立刻问:“你们偷偷出去吃吗?在哪儿呢?”
贺西承看着周蝶皱脸的表情,俯身贴过来听,做了一个动手指的姿势:别让她现在来。
“我们吃完啦,下次带你来。”周蝶把脑袋低下去,“这家餐厅还挺好吃的。”
“贺西承真是不够意思!每次就他这个好吃懒做的人最闲,探店探到好吃的还私藏……”
徐芒露巴拉巴拉吐槽。
周蝶捂住手机,换到另一边耳朵那接听。
贺西承牵着她下楼梯,听到她挂断电话前,还在温温和和地哄闺蜜:“你最最最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