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蝶不怎么生病,尤其在毕业后这几年,进医院都不超过3次。
因为知道是最近工作负荷过重,身体机能没跟上才导致的低血糖晕倒。所以她也没把这当回事儿,顶多警醒之后每天按时吃三餐。
但贺西承把这当成一大警钟。
他一直觉得他们在一起后,他把她照顾得挺好,谁料还有这种事发生。于是在医院待的那两个钟头,成了他“威逼利诱”的话柄。
在家休息,周蝶如果敢碰电脑交接工作,会被他拔网线。她没吃够饭,还会被他威胁“我去一趟北角”。
“……”
北角,是周蝶母亲住的地方。
都多大了,还去丈母娘那告状,也就贺西承做得出来。
下午练了半个小时的普拉提,周蝶午觉快睡醒那会儿,先被蹭过来的金毛吵醒了。
一睁眼就是一只大狗压上来。
她眼皮惺忪,迷迷糊糊地问:“金毛?你爸呢……”
金毛唧唧歪歪地发出吭哧怪叫,在床上撒欢儿。引来了上楼的贺西承,进房间就一把拎起它丢下床:“这我的位置。”
今天天气不错,冬日午后的暖阳从窗帘那斜斜地晒进来。
周蝶坐起来些,眯眼看他:“你是要去哪儿吗?”
贺西承穿着熨贴修身的束带衬衫,很显宽肩窄腰的身材,胸膛肌理的线条硬朗,长腿裹在笔挺西裤里。
今天搭的机械腕表都价值百万,再披一件大衣外套,能外出走T台了。
她突然发现家里衣帽间那一面墙的腰带腰链、皮带扣,胸针、袖扣……都没白买。
他很会搭,穿得也让人赏心悦目。
“不是我,是我们。”
他慢条斯理地纠正。
贺西承手撑着她身后的床头软枕,衣服上干净清透的气息一块笼下来。他在外面吹过风,周身有股半冷半凉的疏离感。
那张脸靠近的那一刻。
周蝶捏紧了被子,下意识闭上眼。
但他没亲,偏开头时还勾了勾唇,呼吸近在她耳侧,修长的指节挑起她的睡裙吊带:“换衣服,老公带你去兜风。”
头脑有一瞬间空白。
等他离开房间后,她才回过神来。
周蝶后知后觉到等着他吻下来的闭眼动作有多尴尬,缩进被子里,猛锤了空气三拳。
是故意的吧?
以前都是趁她不注意就亲,刚才居然在诱引她。
她嘟囔了声:“搞什么。”
贺西承说带她去兜风,就真的是兜风。他今晚开了辆停在会客厅里、有半年没开出去过的半敞篷四座跑车,推背感很强。
后座装着金毛,副驾带着周蝶,车里放着跑山专用的节奏音乐。
周蝶身上穿着他挑的棒球服外套,还戴了顶防风帽,往后看了眼全副武装在装忧郁看路边风景的大狗。
“金毛掉毛越来越严重了,你最近有把药放在它的饭里吗?”
“放了。”贺西承单手搭了方向盘,后视镜里瞥它一眼,“但天气越冷,它食欲越差。”
她叹气:“明天再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月底才体检过。”他声音淡,“大病没有,只是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