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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知道的差不多了，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你看着他一点，让他出事我和你拼命江折。”

杨欲燃有点迷糊，睁不开眼睛，只能听到一些模糊的声音。

能听到杨望的声音，还有江折，他的声音好沙哑，像是好几天没休息好了。杨欲燃试图睁开眼睛，没有成功，只能老实继续听声音。

“我不会让他出事的，一早我就答应过你。”

“唉也没少出事了。”

杨欲燃感觉自己出了很多汗，刘海湿漉漉贴在额头上，被人温柔地拨开，顿时凉快舒服了不少。

声音停下了一段时间，他们两个人又开始了。

“等他醒过来，你打算怎么和他坦白？”

“其实我之前准备在他生日和他说的。结果他撞到了脑袋。我觉得不是很适合告诉现在的他，就拖延下去。你要是确定他想起来了等他醒过来我就和他说。”

“他现在可能不是简单的想起来。”

杨欲燃听见杨望有些苦恼的声音，他确实不算是想起来，只不过是有点模糊的记忆，然后得到了比之前还要多的情报。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他能接受所有的一切，什么都能接受。

好想睁开眼睛看看江折。

江折没有接上杨望的话，杨欲燃有点着急，害怕江折因为这个觉得是杨欲燃会不接受他。

“我和他的关系，是我强求的，等他醒过来都知道了，和我分开那也是理所当然。”

杨欲燃好像听见了江折的苦笑，心里突然一揪，又觉得江折实在是不争气，怎么就不愿意再自信一点，再主动靠近他一点点。

一定要站在远处看着自己，叫人心疼。

“你明白就好。手机是你扣下来了吧。”

“对，算我贪恋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想要再延续一段时间。”

杨欲燃努力抬了抬手指，总算是动了一下，刚有点欣喜，却发现没人注意到他。又开始干着急。

杨望这嘴是一定要说话吗！再说下去到时候又把江折吓跑了！

“我说不了你，等他醒过来你自己和他说，走了。”

杨望的叹气声又一次传来，不一会儿就没声音了，那么大个房子里只剩下江折和杨欲燃两个人。

话说，从刚才开始，杨欲燃就觉得自己的着陆点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是躺着的，只有胳膊和腿有支撑感，这发明是被人抱在怀里！感官逐渐回笼，被抱住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杨欲燃能感觉到江折正抓着他的胳膊。

手上的力气还在越来越大。

“燃燃能不能不要丢下我。我好像受不了没有你。”

如果从未拥有，并不会觉得分别会有多么撕心裂肺。年少的江折没想过多年以后，要再次放开杨欲燃，和当初目送他出国根本不一样。

放不开的手，紧紧抓在杨欲燃的胳膊上。

“水”

死嘴。杨欲燃的思绪很清晰，清晰的可怕，但嘴不太受他的控制，眼睛还没睁开，就开始找水喝。

听见声音，江折马上反应过来，总算是把杨欲燃放下了。杨欲燃没等多久，又感觉到江折的手蹭上来，抓住了自己的手。

和有分离焦虑的狗一样。

预想中大口大口的冰水没有进入口腔，江折用棉签沾了点水，给杨欲燃润唇。杨欲燃着急地想舔，却没有力气，甚至没法埋怨，只能让江折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给自己湿润嘴唇。

“头还疼吗？杨望说你很着急回来，要不要还是去医院？”

“不要。”

江折也知道自己急着赶回来，居然还想把他送回医院去，真是的。杨欲燃安静地躺着，江折也不再多问，帮杨欲燃收拾杂乱的衣衫。

“还有力气说话吗？要不明天再说？”

江折停顿了好久，最后问出了杨欲燃这个问题。声音有点沙哑，似乎是考虑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