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抓住。
*
“医生说他没事,你不用太担心,不过这里可能出了点问题。”
江折气喘吁吁地赶到急症室,站在门口没进去,杨望从病房里走出来,和他简单介绍了一下杨欲燃的情况。
对方闯了红灯,喝得神志不清,杨欲燃的车速又太快,虽然及时踩了刹车,还是没避免两车相撞。好在两位当事人没有什么大问题,目前都没有生命危险。
“什么叫,这里出了问题?”
江折皱起眉头,看着杨望身边的陆渊哭成一个泪人,心里重重跳了一下。
“没什么,脑子正常的,就是忘掉了近几年的事情,医生说问题不大,可以恢复的。多和他交流交流就行。”
杨望揉了一把陆渊的脑袋,试图让他别哭那么厉害。
江折更是傻楞在原地。
这么说,杨欲燃是失忆了?到什么程度?会不会把这些日子都忘记了,又回到他们之间产生隔阂的时光。
“呜呜呜,我的燃哥啊,你好惨啊!”
“别哭了,他只是忘了点事情,又不是瘫了傻了。”
路过的护士瞪了他们一眼,陆渊终于闭上了嘴,眼泪还是哗啦啦再往下掉。杨望拿出块帕子细细给他擦脸。
“奶奶还不知道,我打算瞒着她,别看她看起来身强体壮的,到底上了年纪,受不了刺激。你到时候把杨欲燃带回家养着,等记起来了我再和她说。”
江折在身后握住了拳头,把杨欲燃带回家,他不确定杨欲燃会不会吵嚷着要回家。
“他忘了多少?”
“啊,现在他的记忆,大概停留在你们大学的时候。”
“快毕业的时候。”
*
杨欲燃在病床上吃着陆渊给他切的苹果,切得歪七扭八,并不好看,但杨欲燃吃东西不太看外观,照样往嘴巴里塞。
病房外面吵吵嚷嚷的,似乎很热闹。
从急症室搬到普通病房,杨欲燃的速度很快。杨望本想让他去私立医院修养,被杨欲燃拒绝了,反正没什么大事。
医生和他说,他出了个小车祸,腿骨折了,脑袋好像也撞到了。他一点都不记得,所以医生说的应该是对的。
然后他哥来了,看他的表情很复杂,还跟着一个看见他就一直在哭的陆渊。
一堆事情从杨望的嘴巴里讲出来,迷幻又神奇。杨欲燃只是听着,很安静。中途杨望还以为他傻了,表示出怀疑被杨欲燃狠狠骂了一顿,终于确定杨欲燃只是失忆了。
陆渊更是夸张,一边切苹果,一边哭,明明医生说他醒过来很快,快得离谱,不像是出了车祸的人。
明明自己还在准备毕业的事情,突然和他说,他连留学都结束了,回来了好久,甚至连婚都结了。
对象还是江折。
杨欲燃的脸颊微红,杨望把这个过程全都省略了,只告诉杨欲燃他现在和江折是一对,还是新婚。
“江折?这家伙和我?怎么可能?”
杨欲燃越想越奇妙,虽然和江折的关系好转了不少,他们还经常在一起开玩笑,自己给江折准备了毕业礼物,算是好朋友了吧。
但结婚,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咚咚咚。”
公共病房还要敲门?杨欲燃皱起眉头,不过嘴巴还是老老实实的。
“进来。”
江折进来了,杨欲燃呼吸一滞,和他记忆里的江折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完全没了大学生的青涩,看上去成熟有魅力,还挺有礼貌的,让杨欲燃有些陌生。
紧张地从床上坐起来,马上被江折按了回去。
杨欲燃眨眨眼,对上江折湛蓝色的眼睛,对方不由分说地把他放倒,好像他是什么易碎的洋娃娃,有点保护过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