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颂:“”
“后面没空调很冷。”陈颂说。
顾行决笑了笑说:“没事,我不怕冷。”
陈颂:“”
“晚安。”顾行决说完就端着玻璃杯出去了。
陈颂缓缓叹了口气,与迷糊着一双眼睛的陈百岁对望:“你爹好像有点笨。”
陈百岁眨了眨眼,轻声呜呜了一声,也像是无奈。
顾行决去浴室冲洗完杯子后开始洗澡,收拾完自己回了后屋。后屋确实很冷,被子都是冷的。虽然他也铺上了电热毯,但是他忘记提前开了,掀开被子躺进去开了电热毯,被窝才慢慢暖起来。
没过一会儿他听见陈颂房间的门忽然开了,紧接着他房间的门也跟着开了,黑暗中陈颂一溜烟钻进了他的被窝,摸索着爬到他身边。
“怎么了?”顾行决转身去摸他的手,还是很冰,勾脚把他冰冷脚缠在自己身上,“又不穿拖鞋,怎么过来了,睡不着?”
“顾行决。”陈颂很认真地叫他。
顾行决一顿,心跳快了些:“嗯,我在呢。”
“今天下雪了。”陈颂说。
“对,下雪了。”
“所以,我再勇敢一次,最后一次了。我信你了,信你真的爱我了。”
黑暗中陈颂的声音清晰又炽热,烧灼着顾行决的心脏,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陈颂反向握住顾行决的手:“顾行决,我们再试试吧。如果这次输了,我也认了。大不了就永不相见。”
“我会让你赢的。”顾行决声线有些颤抖,“我不要不见面。”
“你知道我脾气的,”陈颂说,“我眼里容不下沙子的。”
顾行决抱住他,吻了吻他的额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只爱你,我只爱陈颂,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像失而复得一件稀世珍宝,带着最虔诚的眼泪,感谢陈颂的归来。
陈颂蹭了蹭宽阔的胸膛,贴着耳朵听那颗猛烈跳动的心脏,说:
“我也爱你。”
今年除夕夜陈颂领着顾行决一起到唐诗禾家过。
顾行决提着大大小小的礼盒站在电梯里,看起来格外紧张。
陈颂笑了笑,给他擦去额角的汗:“紧张什么。又不是没来过。”
“这不一样,”顾行决说,“今天不一样。我们在一起了,这是正式见家长。”
陈颂后来才知道,顾行决真正紧张的并不是这件事。
“嗯”陈颂故作思考,逗他,“但是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在他们眼里,今天就是吃年夜饭。”
顾行决笑了笑,看出陈颂这是在逗他,电梯里没人,顾行决凑近陈颂逼近他,吻住这张坏嘴。陈颂勾住他的脖子,呼吸错乱间,一声狗叫打断他们。
陈颂推开顾行决,顾行决不餍足,斜眼盯着陈百岁,陈百岁现在个头已经很大,完全长成一只大金毛,奶白色的毛顺滑如海浪般,一双大眼斜眼盯了回去。
顾行决冷哼一声。
陆远家的门敞开着,屋里的人一听电梯叮的一声就知道他们到了,都出来迎接。
“哎哟岁岁来啦!”
陈百岁穿着红色的新衣,脖子上挂的小铃铛直响,吐着舌头摇着大尾巴就冲了进来,见人就扑着舔。
“想没想外婆啊,”唐诗禾笑得合不拢嘴,掏出一个红包给它,“这是给我们岁岁宝贝的新年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