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缓缓的……
范云觉得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希刚就这样走了。
昔日那个训练场上生龙活虎的大男孩;那个一边喝自己碰杯喝着冰凉的啤酒,一边海阔天空乱侃大山的大男孩;那个浑身充满正义感,嫉恶如仇的大男孩;那个口口声声说愿意自己做他姐夫的大男孩;难道,真的走了?
难道。
他再也不回来了?
难道,他不知道人世间有这么多的亲人惦念着他?
这些亲人们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每一个人,有和他彼此互为难以割舍的牵挂。
难道。
他真的忍心吗?
范云觉得自己的心里特别难受,莫名其妙的他就是特别想哭,他本不是一个爱哭之人,可是今日此时,却因为希刚的离去,让范云的泪流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次次的流下来。
直到。
流无可流。
希刚爸应如是。
希刚妈应如是。
李阳亦如是。
范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无能为力,其实,他很想留在李家,看看有什么需要自己的地方,可是,范云却又知道,希刚走了,自己如果再在李家待下去的话,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呀!
原来他和那个家庭之间的联系,就是希刚啊。
也。
仅是希刚啊!
希刚!
希刚!
“我的战友,我的兄弟。”范云心中发出一阵阵呐喊声。
他不知道。
这一阵阵的呐喊声是否还能允许他像昔日那样安然入睡。
他却知道。
这一阵阵的呐喊声,是他为自己的战友这短暂的人生发出的阵阵不平。
这呐喊声。
必定让范云今夜难以安眠。
不只是今夜。
希刚这两个字,必定会成为他心绞痛的一个极其重要的诱因,让他在以后的岁月里,只要一想起来就会痛。
痛彻心扉。
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