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云继续往前走,又走了两步,前面是一家名为浴足推拿的店。
这家店的店门口摆着一张烤火的桌子,里面既没有人推拿,也没有人沐足,而是一边一个坐着4位女士,一个个翘着春葱一般的芊芊兰花玉指在打牌。
不用说。
肯定是打的字牌了。
光打牌不说,每个人的面前还压着一些零钞,一看就是有彩头的那一种。
范云对于这种打牌的人早已经时空见惯,如果说有哪个人有兴趣可以在这个小城里面调查一下的话,相信,不包括农村,光是城里就能找出成千上百家打牌的人来。
这里的人打字牌,就好像川人打麻将一样,都是属于一种本地的文化传统。
可惜的是。
范云并不感兴趣,范云一不爱打麻将,二不爱打牌,他倒是很喜欢看书,他看的书当然不是什么工具书,教科书,而是那些小说散文啊之类的闲书。
他看不了教科书,他一看教科书就头疼,有一段时间他曾经幻想着自己以后当兵复原了,可以当一个律师,于是他就弄了好多的法律方面的书籍看,一开始看的时候还是可以的,那些什么民法刑法之类的条条款款他要他也背了不少,但是后来突然有一天背着背着,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头就疼了起来,这一头疼,就让他不得不撂下了书本。
说来也奇怪。
一撂下书本,头立刻就不疼了。
看来范云天生就不是做学问人的料,他吃不了这碗饭,依照范云的综合素质来说,吃行伍饭倒是挺好的,说实话,如果说他能够在部队上转一个志愿兵,或者说能够考到军校里面去当一个一杠一星的小排长还是挺不错的。
是的。
泛云对于动作类的,特别是军事动作方面的领悟能力还是很强的。
无论是战术动作里面的卧倒前进跃进,右翻滚侧翻滚持枪出击等等等等,这些动作他都做得有模有样。
至于说队列动作和器械动作,那更不在话下。
依照范云的这种水平,按理说他更像一个理工科的。
可惜的是他没有考上大学,如果说他要是考上大学的话,他也不适合搞那些专研和研究,他只适合当理工科的学生,等到毕业了,拿着一个稿头,跟在带队教授的后面翻山越岭的去找矿石,去发掘某些东西,那样的活比较适合范云去干。
应该说,范云的性子里面还是有一种天生的冒险精神的,他对于很多的新鲜事物倒是乐于接受,并乐于尝试。
就像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也是那样的,有一次带他们的新兵班长给他们做了一个单杠三练习,做完之后那个班长十分潇洒的同杠上,按照技术要领下来后,问一拉溜站在自己面前的十二个新兵:“刚才我做的就是三练习,你们谁试一试啊?”
包括范云在内的这十几个新兵,一个个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没有一个人愿意出风头。
关键是没有把握。
其实范云心里面到十分的有一点想出来试一试的意思,因为什么,因为他的素质已经具备了做三练习的基础,只是没有做过而已。
班长看到他们这十几个人都有点不敢动的意思,于是嘴唇就对动了动,刚想点名。
这时,范云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想试一试的那点小念头,从队列里面打报告了:“报告班长,我想试一试。”
班长十分赞赏。
“好,出列。”
于是范云就在剩下的那十几个新兵复杂的目光以及班长的鼓励声中走出了队列来到了单杠下。
他先是做了一个十分标准的预备姿势。
预备知识都一样。
然后范云两手后摆两腿同时用力,身体向下弯曲,双脚一蹬地面同时向上跳起,两条手臂就牢牢的抓住了单杠。
抓住单杠之后,范云就按照刚才班长的动作要领,两手一起用力猛地向上拉身体。
轻松。
向上用力的结果完全超出了他和班长的想象。
他一下差不多就将单杠拉到了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