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终于又一次抱住了他
那个出轨、无情无义、三心二意、冷心薄情的荡。货。
诺亚露出近乎扭曲的惨笑,病态的神情将他从前那张生动、清纯、漂亮的脸颊彻底异化成了某种恐怖狰狞的人。皮面具。
他慢慢起身,削瘦得过分的面颊甚至隐约显出几分异态的凹陷,男人的身体并未穿上衣衫,只有右手的手臂上环着一条属于青年的黑色领带。
若是细细闻去,那领带上,或许还有青年妻子的香水味。
金发的男人抖着唇,慢慢地、像是蜕皮的蛇一般,将手腕上缠绕的领带取下。
一瞬间,几条颜色极深、近乎刻骨的疤痕显露了出来。
他死死盯着那几条疤看了许久,半晌,漂亮的面颊上露出一抹惨恨的笑。
“真丑。”他说。
真丑,他躺在浴缸里快要死的时候,应该也这么丑吧?
江让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侧躺在绵软的床榻上,身体倒意外的没有什么不适感。
除却他本身的适应能力,男人似乎还给他上了药。
只是
青年的眼睛依旧是被蒙上的,身体更是被绑的严严实实,像是对方生怕他不知何时便能挣脱束缚,逃得无影无踪。
闷闷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床榻,却很快止步于榻前。
因为江让在发抖。
抖得很厉害,像是惧怕极了。
男人站在青年面前盯着看了许久,像是要将眼前的人、包括灵魂都彻底看穿一般。
好半晌,江让才第一次听到对方沙哑古怪的声音:“吃饭了。”
说着,房间内传来瓷器汤匙碰撞玻璃碗的声音。
青年能感觉到,对方掌控性地环住了听到腰身,将灼热的粥喂到了他的唇畔。
江让经历了这一番情绪的大起大落,本就疲惫不堪,但他偏偏强撑着偏过头不肯吃哪怕一口。
他不是不饿,是不敢吃,万一男人在粥里下了什么药
他不敢赌。
可对方似乎根本不打算惯着他,只是嘴唇慢慢凑近青年漂亮的耳尖,语调怪异道:“江让,你确定不吃?那我们就继续。”
“吃我的东西,也能饱。”
江让是真没想过对方会这么变态,距离上一次,这才多久?
他真的快要被捅死了。
这般想着,青年脸色煞白,当即干涩着嗓音失态道:“我吃!”
他说着,嘴唇追着灼热的粥勺便要去吞咽,可令他感到绝望的,是对方彻底收回的手腕。
男人阴恻恻的在他耳畔道:“江让,现在迟了。”
江让恍惚徒劳地睁着眼,他的眼前只有黑纱布遮蔽的一片雾蒙蒙的黑,但这会儿约莫是白日里,他隐约能借助光线看见身上男人起伏的肩胛、面颊的轮廓。
中途,青年约莫实在是受不了,眼尾不受控制地淌下泪来,他忍不住咬牙,像是丢脸似地呜咽了几分,哑着嗓子忍气吞声道:“等会儿再来行么?我饿了,真饿了,我要吃饭!”
男人顿了顿,好半晌,竟真的起了身。
只是,即便是这样了,他仍不肯与江让的身体分开,而是单手托着青年的臀部,一手取过床柜边的碗。
随后的事情,江让再也不肯过多回忆。
男人确实喂他喝粥了,只是,喂饱的,却不止是一张嘴。
他每动一下,才肯喂江让一口。
江让也不是每一口都能来得及吞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