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眼见向天明发疯发够了,他才厌烦开口道:“向天明,我看你是疯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向天明一手抵住书柜,另外一只手死死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他红着眼,骨碌碌转的猩红眼球活像是即将被按压得出了血一般的恐怖。
他突然嗤笑一声,沙哑的嗓子吊儿郎当道:“知道啊,知道又怎么样?他能杀了我吗?”
“江让,咱们学校也不是没来过那种下乡做做样子的伪君子吧?你怎么就对他这么上心?段文哲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如果真是为我们好,为什么不干脆找工队来开通建设?假惺惺的捐点东西就把你哄得泪眼汪汪了?”
“哈,”青年怪笑一声,醉醺醺的面庞凑近少年冷若冰霜的面庞,眼球如舌尖一般狠狠舔过对方的嘴唇、鼻尖、漂亮的眼皮,他轻声道:“还有,他为什么不找别人,天天都来找你啊?你敢说他没看上你,脑子里不是在想着怎么方便又舒服地草。你?”
“啪——”
极重的一巴掌。
向天明半张脸都被扇得偏过头去。
空气都静默了半晌,青年慢慢鼓起舌尖抵了抵火辣辣的脸颊内腔。
江让被他气得胸腔起伏,白净斯文的面颊上尽是潮红的难堪。
少年咬牙憎恶道:“向天明,你说别人之前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
“你偷藏我的私人物品,不知道做了多少恶心事,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揣测别人?”
向天明没吭声,青年脸上近乎失去了一切的神情。
好半晌,他突然笑了一声,整个人像是被拆穿了一般的无所谓,红血丝如蛛网密布的眸子死死盯着少年,一字一句道:“啊呀,被发现了——”
“那又怎样?”
“江让,我舍不得弄你,还不能解解渴了?”
“你是不是一直在想,考走了一切就都结束了?”青年凑近几分,近乎恶劣道:“我告诉你,我会一直跟着你,你去哪,我就跟到哪。”
“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