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菀贞听着这些话心里一阵委屈,但更多是一种说不出的羞耻感。于是,彭菀贞就把所有责任推到了盛妍头上。她满脸愤恨地说:“这事都怪盛妍!肯定是她故意拦着不让我们接老太太回来的!”她说这话时眼中闪烁着一丝报复的快意。小叔子一听果真是这样的结果,火气顿时冒上心头。他二话不说,抄起一把平时宰猪用的长刀,就要出门去找盛妍理论,甚至是报复。彭菀贞虽然嘴上说着别闹得太大,但其实心里却是挺支持小叔子这个做法的——那个女人是从农村出来的,胆子应该很小吧,一见到明晃晃的刀子不得吓瘫在地上?说不定还能吓得她赶紧往公安那跑一趟,亲自去说说情,把老太太给放出来不是!果真,她的丈夫杜应华也是这样劝小叔子的,只象征性地拦几句,态度敷衍得可以。小叔子听说盛妍如今住在工队招待所,竟然还真拿着那把刀,到那边去蹲点守候。那天晚上,盛妍和朱长征一起吃完晚饭,刚走回招待所门前的小路上。本来今天一天都很忙,有几批刚运来的食用菌包出了些问题,发黑变质的根本不能用。为了不影响明天的整体进度,盛妍带着几位技术人员加班把坏掉的挑出来,并且重新整理了剩下的原材料,接着连夜安排新一批菌包的制作工作。这一忙下来又多耽搁了好几天的工期,她的喉咙因过度疲惫而变得嘶哑。说实话,真的有点想家了!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你就是盛妍!”声音粗暴且充满杀意。话音未落,一个身穿破旧夹克的男人已经冲了过来,手里亮出一把沾着油渍的尖刀。寒光闪过的一刹那,他的目标显然是直奔盛妍而来!朱长征和他的同行同伴反应迅速,在第一时间内就把盛妍护在身后。其中一刀划过,险险擦破朱长征的手臂袖口,瞬间溅起一片鲜红——血,已经涌出来了!盛妍身边正好有一根备用的铁制工具,像一根结实的撬棍。她眼疾手快,抬起工具杆对着那人手腕猛地挥下,只听一声闷响,男人手中的刀被直接打飞了出去!紧接着,第二下,她毫不含糊,狠准地击中对方的手臂部位,只听见“咔哒”一声骨裂的声音,男人痛苦大叫。第三下也不容退缩,又稳又重地砸在他的一条小腿关节处,随着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男子终于跪倒在地上痛苦地嚎叫起来,连一句话都说不出。这一切几乎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周围安静下来,只剩下微风与低低的呻吟声在夜色中轻轻飘荡。“行了,小妍!”朱长征忍不住皱起眉头,话音刚落,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地上蜷缩着的人身上。那人已经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好几回了,现在终于没了动静——显然已经晕死过去了。朱长征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虽然他对这小子也谈不上同情,但刚才盛妍那一脚,着实是下了狠手,他都替人觉得腿骨要断了几根。很快,警方便赶到了现场,迅速封锁了环境,同时拨通了急救电话,安排医护人员把伤者送去了附近医院治疗。随后也通知了那人的家属。一切处理妥当后,警察走过去找朱长征询问情况。“是我动的手。”没有丝毫迟疑,他对着前来的警员直接开口道。还没等盛妍上前解释具体情况,却被朱长征抢先拦住,用眼神制止了她说话的冲动。他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个反应,语气平和而坚决:“我说是我打的,就没问题。你别管了。”在场的只有朱长征带过来的那两个心腹,其余地方并没有其他外人。而自己这边带来的人自然是清楚该站在哪一边,至于那个受伤被送往医院的人,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中。等到他醒来面对警方指认时也没太大作用,因为朱长征对自己的“说服”技巧很有信心。他相信对方即便最后醒了,也绝对不会说出盛妍动手的事实。毕竟谁都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呵,你这手够利索的啊!”临离开之前,朱长征走到盛妍身边拍了下她的肩膀,半带着感叹地说道,“下手根本不讲情面,说抽就抽下去了,我真是有点佩服你。”“呵呵……你说的是拿着明晃晃的刀朝我冲过来的人吧?”听闻此言,盛妍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语气里透着一丝讽刺,“我对一个举着武器朝我砍的人都能笑着递杯茶、劝他冷静?抱歉,这种假大空的‘善良’我不感兴趣。”然后她继续淡淡地反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对待敌人如果太过仁慈就是对自身的伤害’?你要是面对的是那种一心想着弄死你的家伙,难道你会手下留情吗?不会的,对不对?”朱长征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我算是懂了,怪不得你跟宴舟总能在一块儿聊得投机。”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这事由我出面收尾就好了,明天你去看看那些菌包没问题了就可以回去休息了。”“可是不行啊,这件事分明就是我动的手。”闻言,盛妍立刻摇了摇头,神色认真,“要是他醒来后坚持告诉警察,动手的那个是‘我’怎么办?这个黑锅你不该背。”“没关系的,这些对我来说没什么负担。”朱长征依旧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微微挑眉看着她道,“只要他不是脑子进水想找死的话,就绝不会咬住你不说完。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明白怎么活着更安全。”第二天清晨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的时候,朱长征就把她喊起来了。“没事儿了,赶紧回吧,记得有问题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哦。”他笑得很真诚,“要是你需要我出手的地方,我也绝对马上到场帮忙。”然而盛妍却并不领情,冷冷一笑撇了撇嘴:“多谢您惦记啊。可我要是真的连这点破事儿都无法摆平,也就没必要在京市苦苦支撑这么多年了。”回到家中的厂区招待所之后,趁着彭宴舟也在房间里坐着喝茶:()八零:离婚路上禁欲大佬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