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面那个小洞钻出去!钻到后山,给我藏起来,没我的信号,死也别出来!听到没有?”羌生被长老甲眼中的疯狂和杀意慑住,拼命点头。“快滚!”长老甲猛地将他往后一搡。羌生如蒙大赦,手脚并用地扑向洞窟最深处一堆不起眼的乱石。、他扒开几块松动的石块,露出一个仅容一人勉强通过的狭窄缝隙,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里。碎石在他身后簌簌落下,勉强掩盖了入口。长老甲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恐惧和怨毒,努力挺直佝偻的脊背,脸上挤出混杂着惊惶和卑微的表情,他并没有出去。长老丙一把揪住长老甲胸前破旧的兽皮,灼热的鼻息几乎喷到对方脸上:“河里那阴沟水里的毒,死人的腥臭味!除了你们这些浑身淌毒汁的长虫,谁他妈能弄出来?嗯?老子的人看见你们蛇崽子在河边鬼鬼祟祟!还想抵赖?”洞内的蛇人们发出一片压抑的惊呼,纷纷惊恐后退,挤作一团,仿佛那火焰随时会吞噬过来。“真……真的不是我们!”长老甲吓得魂飞魄散,脸上那点强装的镇定瞬间瓦解,只剩下纯粹的恐惧。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火焰恐怖的温度,皮肤都传来刺痛感。“也许是……是那些怪物残留的毒?或者……或者是上游别的什么东西……”“放你娘的屁!”程琰暴喝打断,揪着长老甲的手猛地一甩,长老丙闷哼一声,顺着石壁滑坐在地,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脸色灰败。“怪物残留?残留能毒倒好几个雌性差点见了兽神?当老子傻?!”程琰环视着噤若寒蝉、如同惊弓之鸟的蛇人,怒火更炽。他目光如炬,扫过一张张惊恐的脸,试图找出那个叫羌生的蛇人,却一无所获。“不交是吧?行!”程琰狞笑一声,猛地抬起右脚,狠狠跺在地上!“轰!”一圈火焰以他落脚点为中心,贴着地面猛地扩散开来!“啊!”惊恐的尖叫响成一片!挤在一起的蛇人如同被投入沸水边缘的青蛙,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向后逃窜,场面彻底失控。虽然没有一个蛇人被火焰直接燎到,但那近在咫尺的死亡灼热感和瞬间蒸腾的高温,足以让他们魂飞魄散,好几个蛇人瘫软在地,尾巴都吓僵了。“说!到底是谁?”程琰的声音如同地狱的咆哮,压过了所有的哭嚎。“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长老丙闭上嘴,再不肯说一句话。谢星晚的脚步在林间湿滑的腐殖层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她紧跟着脑海中系统那喋喋不休却又精准无比的指引。【左!宿主左转!对!绕过那丛刺藤!】【前面那棵歪脖子老榕树看见没?树根底下那个黑黢黢的窟窿!那小子就缩在里面!啧啧,那毒味儿浓得都快熏死本系统了!像在粪坑里腌了三天三夜!】距离蛇人栖息的西山崖壁洞窟群确实不远,甚至能隐约听到那边残留的混乱嘈杂。谢星晚的心跳微微加快,目光锐利地锁定了那棵枝叶繁茂的巨大榕树。巨大的气生根垂落如帘,靠近地面的根部果然有个被藤蔓半遮掩的天然树洞,黑黢黢的,散发着潮湿腐朽的气息。她无声地朝身边的祁渊递了个眼神。祁渊金色的竖瞳在昏暗林光下收缩如针,他微微颔首,高大的身影如同融入了阴影的流水,悄无声息地滑向树洞的另一侧,蛇尾在湿滑的苔藓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树洞里,羌生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冰冷的恐惧和刚才仓皇逃窜的疲惫让他浑身发冷,牙齿都在打战。他死死捂着腰间那个粗糙的皮囊,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又像是烫手的烙铁。皮囊里那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晶体碎片,隔着兽皮都透出一股让他心悸的阴寒。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河边雌性们痛苦倒地的画面,一会儿是程琰那焚天灭地的火焰和咆哮,一会儿又是长老甲那怨毒又恐惧的眼神……完了,一切都完了……就在他心神激荡,精神防线最脆弱的瞬间,树洞入口垂挂的藤蔓猛地被一股巨力撕开。刺眼的光线骤然涌入,羌生惊恐地瞪大竖瞳,只看到一个逆着光的的黑影堵在了洞口!他甚至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动作的,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巨力猛地缠住了他的脖子和上半身,那力量大得惊人,瞬间勒断了他所有的惊呼和挣扎。“呃!”羌生眼球暴凸,手脚徒劳地踢蹬着。祁渊的蛇尾将羌生从树洞深处硬生生拖拽出来,狠狠掼在满是腐叶的泥地上,同时,另一只冰冷的手如同铁钳,精准地扣住了羌生拼命想捂住腰间皮囊的手腕。“啊!”羌生发出一声凄厉短促的惨嚎。谢星晚一步上前,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审视。她看也不看羌生那扭曲痛苦的脸,目光直接落在他腰间那个被祁渊强行扯开的粗糙皮囊上。她毫不犹豫地拿过那皮囊,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警告!检测到高浓度毒素!】系统在她脑子里尖叫,电子音都带上了破音。“河里的毒,是你下的。”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宣判死刑的重量。“用这东西。”羌生脸上因窒息而泛起的青紫瞬间褪去,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他想否认,想狡辩,但喉咙被勒得死死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用那双充满血丝,涣散着恐惧的竖瞳死死盯着谢星晚手中的碎片,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草木被拨动的窸窣声,由远及近!谢星晚和祁渊同时抬眼。只见以长老甲为首的一群蛇人,正急匆匆地拨开茂密的灌木丛,朝着这边赶来。长老甲脸上混杂着惊惶,愤怒和一种强装出来的急切,他身后跟着几个同样脸色难看的蛇人青年。:()穿成恶毒雌性,五个兽夫每天都在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