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娟已经一巴掌扇在了陈账房的脸上。“大少夫人之事,岂是你一个狗奴才可以置喙的!”狗奴才!这贱女人居然敢叫他狗奴才!若是其他人打他,陈账房还能冷静冷静,但刘春娟自当上采买管事之后,事事与他作对,他连一丁点油水都无,他记恨已久。他直接站了起来。“刘春娟!你敢打我!我哪句话说错了!全京城都知道她不过是沈逸辰的暖床贱婢!”“你……”刘春娟还想扇他,但林萱轻轻抬手。“继续说。”陈账房见话已至此,干脆一股脑地全说了。“这些可不是我说的,满京城都在传!他们说你被山匪掳走月余,还能活着从山匪窝走出来,还不知道被多少山匪睡过呢!”“你一个清白不保的暖床丫鬟,根本不是伯府长媳,不是伯府的当家主母!”林萱低着头,没有说话。大抵,沈逸辰不想让她知道,就是这件事吧。可是,之前暗刃已经和她说过了。而且,流言罢了,只要她不在意,根本伤不到她。众人都以为这话戳到了林萱的心窝子上。陈账房被压制已久的郁气感觉一下子全出了,仰着头,轻蔑地撇林萱一眼。呵,女人最是在意清白,一个不洁的女人,还想对付他!其他陈如兰的人见此,也想刺林萱几句,好去桂嬷嬷处邀功。“是啊,大少夫人,如今还是先处理自己的流言吧,我们伯府的下人出去,都面上无光呢。”“对啊,外人都说我们伯府真是无人了,让个暖床丫鬟当主母。”“大少夫人不如早些退位让贤,让我们这些当下人的也好做些。”“你,你们!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会说话就少说点!”“对,闭上你们的臭嘴!”“我们不说,难道别人就不说了?自欺欺人罢了!”“我打烂你们这些臭嘴!”刘春娟等人和陈账房等人骂着骂着就打在了一起。林萱抬起头,这些人,还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来人,把这些人全都给本夫人抓起来!”林萱话音一落,就有数名护卫冲了进来。陈账房等人被人按在了地上,还在奋力挣扎。“你凭什么让人抓我们!我们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罢了!”“就是!实话都不让人说了吧!”“捂得住我们的嘴!能把全京城人的嘴都捂上吗!”“掌嘴。”林萱淡淡道。“啪啪啪”的扇巴掌声在堂内响起。等几人的脸都肿成了猪头,林萱才抬头,让护卫们停下。“别人说什么,与我何干。”她站起身,走到几人面前,居高临下,气势迫人。“但你们,想来了忘了曾经刘嬷嬷王嬷嬷和那丫鬟的下场了。”刘春娟走近一步站在林萱身侧。“妄议主家,掌嘴五十,再行发卖!”其他陆家村的人看得解气极了,全都大喊。“妄议主家,掌嘴五十,再行发卖!”陈账房“呜呜呜”的挣扎着,但脸肿成猪头,想说的话全都变成“呜呜”声,还流了满嘴的口水。“把他们全都拖……”林萱刚要吩咐下去。“见过大少夫人。”桂嬷嬷在此时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林萱前面说的话,都已经有人传给她了。“桂嬷嬷怎么有空过来了?”林萱皮笑肉不笑道。陈账房见桂嬷嬷来了,仿佛一下子找到了靠山,挣扎得更厉害。桂嬷嬷差点认不出眼前人就是陈账房。“回禀大少夫人,大夫人和老夫人有请。”林萱轻挑了挑眉,来得这么快,而且,居然还请动了老夫人。“那请大夫人和老夫人稍等片刻,本夫人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便过去。”桂嬷嬷一张死人脸道。“两位夫人正是为了此事,还请大少夫人移步。”林萱抚了抚衣角。“那便走吧。这几人,按刚才说的,掌嘴五十,再发卖出去。”“不可!”桂嬷嬷急忙道。林萱看着桂嬷嬷。“本夫人这是连处理几个刁奴的权利都没有了?”“大少夫人这刚回来,许多事情都还不清楚,就如此打打杀杀的,怕是不妥吧。”“不过是处理些个不听话的奴才。做奴才的,就要有做奴才的样子,是不是,桂嬷嬷?”林萱似笑非笑。桂嬷嬷咬紧了后槽牙。林萱这明着在说陈账房,实则就是说给她听的吧。虽然她是奴才,但她代表的可是大夫人,府中人都将她当半个主子敬着,林萱竟如此落她的脸面!“陈账房虽是府中账房,但他并未卖身,且陈账房是大夫人的远方表弟,说起来,大少夫人还要称呼一声表舅才是。”林萱嘲讽的看了一眼陈账房。“表舅?本夫人乃当朝二品诰命夫人,他一个吃里扒外的奴才,配吗?”桂嬷嬷心里“咯噔”一声,但面上不显。“大少夫人说的哪里话?陈账房在伯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可胡乱给他安罪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林萱轻笑一声,意味不明。“启禀夫人!人已经带回来了!”刚刚去府衙的护卫就带着两名遍体鳞伤的账房回来了。桂嬷嬷和陈账房心中的不祥成了真。府衙那边明明收了钱,答应帮他们不会让人活着走出牢房,为何如今人不止活着,还被林萱的人带回来了!两人看见桂嬷嬷和陈账房,眼中满是仇恨。就是这两人,害的他们差点死在了牢里!他们见到林萱便跪了下来。“夫人!我们没有偷到府中财物!是他!”他们一致指着陈账房。“是我们发现账目有问题,发现他在偷偷转移府中资产,这才被他诬陷入狱的!”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胡说八道,两个偷盗府中财物之人的话岂能信?”桂嬷嬷忙道。“大少夫人!我们有证据!”林萱轻挑着眉,看着桂嬷嬷。“刚刚桂嬷嬷还说是我污蔑了陈账房,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如今看来,可不尽然啊,是不是,桂嬷嬷。”:()新婚夜换亲,清冷指挥使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