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经过精心布置,白色遮阳棚和鲜花拱门点缀其中。侍者安静地穿梭,银盘上托着鱼子酱、鹅肝和香槟。宾客们衣着光鲜,交谈得体,每个人都带着适度的矜持。我和苏轻语站在主宅二楼的露台上,看着下面的场景。她穿着合身的香槟色长裙,产后身材恢复得很好。抱着我们的孩子,纪苏。小家伙裹在柔软的白色襁褓里,只露出小脸,大眼睛好奇地转动,看着下面的人群,很安静。“小家伙今天很乖。”我侧过头,下巴蹭了蹭苏轻语的鬓角,手臂自然地环住她和孩子,掌心传来她的体温。苏轻语低头,用鼻尖碰了碰宝宝的额头,声音温柔说。“他知道今天重要,要给他爸爸妈妈撑场面呢。”她靠进我怀里,目光扫过草坪上的人群说。“这排场,是不是有点大了?”我收紧手臂,说道。“我纪久昇的儿子,配得上最好的。这排场?只是个开始。”这不仅是排场,更是力量和地位的展示。这时,宋无瑕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纪总,苏总,庄园入口,有不请自来的客人。”我和苏轻语同时转头看她,宋无瑕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有一丝冷意。“谁?”我心里掠过一丝不快,这种场合,谁敢不请自来?“山南纪家坳的纪老栓,带了三个族老,还有两个年轻人,“打着认祖归宗、贺喜添丁的名号,人被拦在入口外的缓冲区,纪老栓要求您亲自出去迎接长辈。”我冷笑一声,眼神瞬间冷下来。纪老栓,我名义上的大伯,当年父母双亡后,第一个跳出来想抢我家田产的就是他!其他几个族老,也都是当年袖手旁观甚至落井下石的人。苏轻语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宝宝,安抚他轻微的扭动。“闻着味儿就来了?脸皮真够厚的。”“他们说了什么?”我问宋无瑕。宋无瑕复述说。“纪老栓原话说,久昇这孩子,发达了就不认祖宗了?我们这些老骨头来贺他儿子的百日,连个正门都进不去?叫他出来,纪家的血脉认祖归宗天经地义,久语这么大的产业,没有纪家坳本家的扶持,他能有今天?’旁边一个叫纪有德的族老帮腔,声音不小,暗示久语产业,该有纪家一份。”扶持?产业有他们一份?荒谬的贪婪涌上心头,当年大雪封山,父母尸骨未寒,就是这群所谓的长辈,抢走了我家仅剩的水田。把十四岁的我堵在破屋门口,骂我是克死爹娘的丧门星,让我滚出纪家坳!那些寒冷和屈辱,从未忘记。如今,他们竟敢打着血脉长辈的旗号,来分享我拼下的一切?还想搅和我妻儿的喜宴?一股怒火在胸腔翻涌,我手指无意识地收紧。苏轻语抱着孩子,无声地提醒我:下面有无数双眼睛看着,今天的主角是我们的孩子。我压下怒火,看向宋无瑕,声音冰冷说道。“你去处理,按规矩办,别让他们坏了今天的喜气,也别让宾客看笑话,记住,今天是小少爷的日子。”“明白。”宋无瑕眼中寒光一闪,转身离开。庄园入口外的缓冲草坪上。纪老栓拄着黄杨木拐杖,穿着不合体的深蓝色礼服,努力挺直背。他身边站着三个老者,同样穿着新衣,眼神精明。两个年轻后生,穿着不合身的西装,畏缩地站在后面。他们与庄园的氛围格格不入,安保人员面无表情,将他们围在中间。纪老栓脸色难看,他想象中的欢迎没有出现,反而像被晾在这里供人打量。“反了天了!”纪老栓用拐杖顿地,对着面前的安保队长怒吼。“纪久昇呢?让他出来!我是他亲大伯,你们这些看门的,也敢拦我?”安保队长身形高大,面对纪老栓的咆哮,眼皮都没动。“老先生,请安静等候,宋助理马上到。”“宋助理?一个丫头片子,也配打发我们长辈?”旁边的胖族老纪有德扯着嗓子叫起来。“我们代表纪家坳本家!是纪久昇的根,他不出来磕头迎接,就是不孝!久语这么大的家业,没有我们本家的吗?”他的话突然停了。一道纤细却极具压迫感的身影,无声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宋无瑕来了。她穿着利落的黑色西装套裙,长发盘起,眼神毫无温度,她没看那些族老,目光落在安保队长身上:“怎么回事?”安保队长微微躬身。“宋助理,这几位自称是纪总的宗族长辈,要求纪总亲自迎接,情绪激动。”宋无瑕这才看向纪老栓等人,像看路边的石头,看得纪老栓心头一紧。“按纪氏宗族旧例,外归子弟认祖归宗,需备齐三代亲供文书,由族长及三位族老联名具保,先行告祭祠堂,焚香卜筮,得祖宗允准后,方可开中门迎入,行归宗之礼。”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们错愕的脸。“几位远道而来,想必亲供文书、卜筮吉器尚未齐备?纪家坳宗祠离此遥远,开祠堂行告祭非一日之功,按规矩,此刻不便迎入正堂,以免冲撞吉庆,更恐祖宗不喜。”一番话,用他们信奉的老规矩,把他们挡在了门外,还暗示他们不够格。纪老栓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胡子直抖。他身后的族老们也懵了,想用宗族压人,没想到对方搬出更繁琐的祖宗规矩,憋屈得要命。“你胡说,什么亲供卜筮?我们是来贺喜的,是至亲!”纪有德跳脚反驳,显得无力。宋无瑕仿佛没听见,侧头对安保吩咐说。“几位老先生累了,安排车,送他们去翠湖居休息,按普通宾客标准招待。”翠湖居是郊区一家三星酒店,普通宾客标准把他们划到了最外围。纪老栓气得发抖,指着宋无瑕说。“你敢怠慢尊长!纪久昇呢?我要问他,眼里还有没有祖宗家法!”“纪总正筹备小少爷百日宴,无暇处理宗族旧务。”宋无瑕语气毫无波澜,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几位,请吧,车已备好。”几个安保无声地向前一步。纪老栓的脸彻底黑了,他看着宋无瑕毫无表情的脸和周围的安保,知道再闹下去只会自取其辱。他攥紧拐杖,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好,我们走!”:()妻女都爱白月光,那离婚怎么求我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