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安静,苏轻语将母亲那份浸透血泪的绝笔信,锁进了办公桌最深处带密码的抽屉里。
动作轻柔,带着疲惫释然。
“下午的行程,三点,和港务队碰头,新泊位规划需要最后敲定。”
我嗯了一声,苏家覆灭的震荡余波未平,后续市场重塑,每一项都耗人心力。
内线电话急促响起,是沈巍。
“纪总,前台有情况。一个叫温松岭的人,自称温冷然经理的亲堂弟,态度强硬,吵着要立刻见您。”
“温松岭?”
这个名字遥远得如同隔世。
沈巍的声音压低了些。
“他闹得很厉害,在大厅里嚷嚷,说什么纪久昇见了我都得客气三分、我姐跟纪总什么关系你们懂不懂?现在前台围了不少人。”
“什么关系?”
我嗤笑出声。
“前妻的堂弟也来碰瓷了,让他滚吧,如果再废话,直接扔出去。”
“明白。”
沈巍应道。
我补充了一句。
“如果他还赖着不走,或者嘴巴不干不净,带他去安保室休息。”
“是,纪总。”
电话挂断。
苏轻语放下文件,看向我:“温家的人?”
我淡然回答。
“温冷然那个不成器的堂弟,大概是听说他堂姐在久语,觉得可以来打秋风了。”
苏轻语了然地点点头,温冷然这个名字,早已是无需多言的禁忌。
只是没想到,还能衍生出如此不知死活的附骨之蛆。
楼下大厅。
“滚开!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温松岭脸涨得通红,唾沫几乎喷到保安脸上。
他穿着不合身的廉价西装,头发油亮,显得滑稽。
“温冷然是我亲堂姐!亲的,她可是纪总亲自安排在外岛的经理!你们纪总见了我,都得给面子,赶紧叫姓纪的下来,耽误大事,你们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