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垚看着她,沉吟片刻。
前世的状元府,可是顺城市最赚钱的楼盘之一。
焦忠涛没死,活得风生水起。
这辈子,他死了。
真是活该!
“合作可以谈。”李克垚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但现在不是时候。你手里的牌,不是一文不值。”
“眼下,你最要紧的不是找钱,是稳住人心。”
李克垚放下筷子,直视着她。
“你去找所有工人代表,告诉他们,老板死了,但公司还在,工资一分不会少。你再去找供应商,告诉他们,欠款会还,但需要时间,如果谁敢在这个时候断供闹事,以后状元府的生意,他一分也别想拿到。”
“先礼后兵,把姿态做出来。至于钱……”
李克垚笑了笑,“会有的。”
胡秀兰怔怔地看着他,仿佛在惊涛骇浪中看到了一座灯塔,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泛红。
“我明白了,李哥!”
她没再多说,起身告辞,离去的背影,比来时挺直了许多。
而另一边。
黄江生听到焦忠涛的死讯,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嘴角咧开一抹贪婪的狞笑。
昨天还在一起喝酒吹牛的“好兄弟”,今天就去见了阎王。
真是世事无常。
不过,焦忠涛死了,他身后那个叫“状元府”的聚宝盆,可就成了无主之物!
黄江生太清楚那个楼盘的价值了。
赚钱?那是肯定赚钱的!
只是前期需要大笔资金垫付,焦忠涛那个蠢货自己作死,把现金流玩崩了。
现在他一死,就凭胡秀兰那个连丈夫在外面养女人都不敢吭声的软弱婆娘?
她守得住?
黄江生断定,胡秀兰撑不过三天,必然会想办法贱卖公司和土地。
他甚至懒得等待,直接驱车杀到了焦家。
他要趁热打铁,用最低的价钱,把这个天大的便宜弄到手。
一进门,他就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却在看到胡秀兰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淫邪。
“秀兰啊,忠涛他……唉!你一个女人家,以后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