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刚出事就离婚,确实显得不够体贴。
“妈,您不知道,许大茂醒来后发现自己的情况,居然想瞒着我,找别人生育,让我为他们许家留后代。”
“若不是我去打听情况,人家不好意思瞒着我,事情早就被隐瞒过去了,我根本不会知道他竟是这样的人。”
这下,娄晓娥的父母彻底生气了。
许大茂这个,把他们女儿当成什么了?
一个生育工具吗?
只要能生孩子,是不是他自己亲生的又有什么关系?
“必须离婚,这个许大茂实在不成器。”
“对,晓娥,爸爸支持你,我们现在就去找许大茂,跟他离婚。”
娄晓娥的父亲气愤难当。
娄晓娥是他唯一的女儿,若非形势突变,他绝不会将她嫁与许大茂。
公私合营之前,家中富有,即便后来合营,家境仍算殷实,但为了避免被指为资本家,这才匆匆将女儿嫁了出去。
许大茂出身三代贫农,属于正统工人阶级,娶了他至少能让家里人免受资本家标签之扰。
许大茂虽无太多优点,但已是父亲能为女儿找到的最好归宿。
娄晓娥如今不用工作,在家休养便足够。
“爸,还有一件事。”
娄晓娥平静下来,轻声对父亲说道。
娄父微感惊讶,不知女儿为何压低嗓音,此乃家中,无须如此谨慎。
“爸,我想去香岛。”
“去香岛?”
“是的,我们家曾经的生活与今日截然不同,我听别人讲过,香岛正在推行经济试点政策,大力扶持个人自主创业。
以我们家的情况,过去之后很快就能站稳脚跟,重现娄家昔日辉煌。”
娄父娄母疑惑地望着女儿,实在不明白为何她会突然提出要去香岛。
然而听她说完后,二人竟觉得此言有理。
留在内地究竟何时才是尽头?公私合营本是好事,却成了自家生意外人插手的局面,不但经营困难,还徒增压力。
娄父近来总觉气氛微妙,或许提前赴香岛确实是明智之举。
“娥子,你来了,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病床上,许大茂试图起身找医生帮忙拿便桶,内心不禁感慨自己的处境多么凄凉。
此刻只有自己独卧于此,无人关心。
不曾想,娄晓娥竟在此时到来。
然而下一刻,许大茂看见门口不仅有娄晓娥,还有自己的老丈人。
老丈人阴沉着脸盯着他,那目光让许大茂浑身不自在。
"岳父,您大年初一还来看我,真是辛苦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