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情潮是个有意识的个体,怕是也要被尺玉这段时间毫无下限的暴露弄得面红耳赤了。
尺玉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开放,像是被虫族同化,直到现在他展开双腿,被无数双复眼不带丝毫情欲地注视着,他才发现其实自己还是有一点作为人的羞耻心。
好想趴在床上,不,最好是蜷缩起身体,把自己团成一团,塞到一个纸箱子里,让自己的肉和毛发把箱子填得满满当当,不留一点空隙,不给任何人看见。要是有好心人帮他把纸箱子盖上,那就更好了。
但没有人帮他盖盖子,也没有箱子让他团起来,甚至不能趴着。尺玉望着天花板,一遍遍喊着菲尔德的名字。
“菲尔德,我有点怕。”
“殿下,我在,我不会离开的。”
菲尔德试着转移话题,让尺玉不那么紧张,“殿下做好决定了吗?确定要公布那条消息的话,结束后我就让虫侍去拟定公告,通知全虫族。当然,抉择权在殿下。”
尺玉撇撇嘴,“要的呢……这种时候我怎么做决定啊!”尺玉不禁笑出来,菲尔德难道不知道他是个单线程动物吗,他不能同时做两件事情的。
就像先前他得知反叛军要送他回帝国,立马就把虫族离不开他的事情抛之脑后。
回来之后,尺玉还想幸好他没有说走就走,不然虫族要伤心了。
尺玉深深吸了口气,真和菲尔德讨论起给残疾雄虫疏导的事情来。
“如果我优先给残疾虫族疏导,你们是不是会有意见?”
“我不会,但其他虫,殿下,我无法保证。”菲尔德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而且……”菲尔德顿了顿,“即使优先给残疾雄虫做疏导,殿下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给所有虫疏导,这将是个无比繁重的任务。”
“殿下,我忧心您的身体。”
尺玉也跟着叹了口气,怎么办才好呢?他要是早一点来虫族就好了。
他好像有点喜欢这种当救世主的感觉,尺玉默默想。
“多一点呢?每次多一点虫,会好些吗?”
“殿下,您确定吗?”
尺玉吸了吸鼻子,也有点皱眉,不太确定。主要是每次集体疏导,那些雄虫都会把他舔得皮肤都快要起皱,像是被水泡得发胀。
但他突然想起,之前普利特并没有让他疏导,只是抱了抱他,“不直接疏导呢?这样可以吗?”
尺玉的本意是指抱一抱此类,但菲尔德会错了意,想到了点别的,低声:“……直播?”
“什么?”尺玉问。
菲尔德沉默了好一会,意识到自己说的并不是尺玉问的。
在尺玉追问之下,才回答:“全息直播可以模拟直播间的虫母香气,之前那次直播有虫反馈,似乎也能起到疏导作用,最关键的是——直播间容量很大。”
哪怕所有虫族都进入直播间,都不会有一丝信号波动。
当然,香气只是个委婉的说法。
尺玉若有所思,突然哼哼,“有这样的好方法你不早点告诉我。”
菲尔德垂眸。
考虑到虫母生长在人类社群,而人类是一个极其重视身体隐私的群体,他先入为主认为尺玉不会乐意在过多的视线中暴露。
于是一直没有将直播提上进程。
不过,就目前虫母的表现来看,似乎不用忧虑这一点了。
“好哦。”尺玉浅笑着,他笑起来很好看,眉眼弯弯,带着笑意,双腮覆上一层薄粉,唇瓣抿起,亮润诱人。
然而下一瞬,他的瞳孔骤然放大,整个人差点挣扎开来。
这是什么!
尺玉感觉有一连串珠子从自己肚子里流出去。
有点痛,但更多的是难受,涨得难受,虫侍不停揉着他的小腹,将那些珠子缓缓挤出来,接二连三。
双腿也难受,尺玉感到自己的腿肉都绞紧了,用力到快要抽筋。
偏偏菲尔德还低声絮絮:“殿下要是决定好了,我便让手底下的雄虫着手去准备。埃拉之前给殿下带回来一件礼物,不过他似乎藏着掖着一直没给殿下?”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