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稍一睁眼,视线便从封庭又耳侧穿过窗户玻璃看见了祁宴。
尺玉一惊,走神地松开了唇齿,这下不行也得行了。
封庭又完全是个混账,动作又急又猛,像是不知道尺玉没他那么好的肺活量一样死命折腾。
等封庭又终于发现尺玉呼吸不上来松开了桎梏,尺玉已经两眼发晕,软着手推封庭又。
封庭又还沉溺在温香软玉之中,刚才那一吻彻底把这个从未有过性爱经验的处男点燃了,将头埋进尺玉颈侧,野狗吃骨头一样不停舔咬。
“青青,把喻哥踹了,你想要的,我都能给。”
稍微恢复一点力气,尺玉便听见封庭又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哈,吓得从他腿上跳下来。
封庭又还沉浸在某种喜悦当中,神情餍足,被尺玉用半震惊半控诉的眼神盯着,也知道自己说胡话,抹了下唇,说:“看来你真没多亲,连换气都不会。”
尺玉刚回过神来,又险些被他这句话气得晕过去,明明是封庭又要亲他,怎么成他技术不好了?
封庭又还在回味,甚至开始畅想和尺玉进一步的发展,嘴里尝试不同的亲昵称呼。
“青青?小玉?宝……宝贝儿?啧,真肉麻。”
脸上笑得却是一点不假。
他要真当着别人的面这样叫,尺玉真的会原地晕到。
尺玉牟足了劲撞向封庭又,高大俊逸的男人一时不察被他偷袭,愣是后退两步跌坐到床上。
封庭又却不生气,“就当被小猪拱了。”
他早就猜到屋里是祁宴,能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和消失,除了祁宴,没有别的人选。但他用这个作为条件,换来了一个吻,稳赚不亏。
尺玉气得抓着他手,要把他推出房间,推搡之中,又响起了敲门声。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
空气凝固几秒后,封庭又动了起来,他打开门,门外是喻斯年。
“宝宝?”
封庭又走了,喻斯年进来了。
喻斯年什么也没说,没问尺玉唇上的痕迹,也没问封庭又为什么在房间,像往常一样,待了一会又离开去处理事情。
但尺玉觉得他多半猜到了。
之前喻斯年进屋从来不敲门的。
喻斯年的确知道了。
那屋里靡丽的气息,暧昧的打闹,明显的痕迹,但凡是个有点经验的人不可能看不出。
他只是不敢点破。
但这并不妨碍他找奸夫的麻烦。
晚上喻斯年抱着尺玉,声音温柔,体温炽热,是个活体暖炉,他吻了吻尺玉的额面,揉着尺玉的脑袋,和往常无异,尺玉便安心睡去了。
只是在他睡着后,喻斯年熬了一宿,眼睛红得吓人。
第二天尺玉和大小宋聊天,从他们口中得知昨天下午喻斯年和封庭又在基地大打出手,蟒蛇般的藤蔓和轰然炸裂的雷暴将所在之处摧毁得寸草不生,异能强悍至极,下了死手,连周围看戏的人都多少受到波及。
打到一半,封庭又吼了句什么,喻斯年顿时收手,转而找到祁宴打了起来。基地最厉害的几位异能者对打博弈,完全是一场视觉盛宴,但也引起忧虑。
昨晚上基地都传高层不和,北方基地又要风雨飘摇、分崩离析了。
然而今早一起,却又看见昨天大打出手的三人相安无事地共处一室,合谋大事。
尺玉听完,觉得连咽口水都难。
在屋里见到喻斯年,这种紧张积蓄到了极点,仿佛火山岩浆已经攀升到山口,马上就要一泻千里,毁天灭地。当然,被摧毁的是尺玉。
喻斯年还没说话,只是安静看着他,尺玉便软了脖颈,哆哆嗦嗦伸出手:“我错了斯年,你打我吧,你……”
喻斯年摇头,语气平静,“怎么了宝宝?”
他越是云淡风轻,尺玉越觉得山雨欲来,最后直接抱着喻斯年,求他:“你别生气宝宝的气好不好,不能生尺玉的气,你实在生气,我……”
“尺玉的舌头给你吃,吃完你就不生气了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