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挤得急了,力气也不能大了。
有时候喻斯年嗅着尺玉发顶的淡香,从对面的窗户反光上看见尺玉雪白的小脸,弯弯的眉眼和丰饱的唇瓣,看得入迷了,手不小心重了些,尺玉会嗷地一声转身过来坐在喻斯年腰上,耳提面命要他“下不为例”。
喻斯年全盘接受。
喻斯年忙,也就意味着尺玉并非时时刻刻和喻斯年在一起。
尤其是他情潮来袭这会儿。
喻斯年一大早就离开了基地,独自领队去不远处的另一个小基地实施救援,特意交代尺玉要吃早饭,不能一天只吃两顿。
情潮来得汹涌。
尺玉本以为没人看见,他自己拍一拍,然后偷偷把尾巴放出来就可以顺利渡过,却被祁宴这个不速之客闯入房间。
在祁宴的异能感知中,他的气息凝重,带着蛊惑人心的香蜜,悠悠的喘息仿佛风雨下摇颤的花枝,祁宴像一只采蜜的蜂,顺着风寻来。
惊吓之下,尺玉浑身僵硬,半晌才后知后觉地收回手,低着头不敢看祁宴的脸。
他像个犯错的孩子,虽说娇气,平日里从不出格,也算有分寸,此时却被人目睹独自在房间做着一些羞于见人的事情。
尺玉拢起双腿,埋头进去,听着祁宴的脚步声愈发靠近,沉闷的砸地声仿佛在他耳边响起,一下一下,恍若击鼓。
被这种紧迫的音律推动着,尺玉横生勇气,兀然抬头,搂着祁宴的脖子,贴唇上去。
他的意思很简单,现在祁宴和他同流合污,不能说出去。
浅浅的一吻,蜜蜂停在了花蜜处。
祁宴闭了闭眼,浑身热血翻涌,他声音低哑:“如果你是要我保密,一个吻恐怕不够。”
尺玉茫然,双臂还搂着祁宴的脖颈,只知道祁宴的血管跳动得异常剧烈。
紧接着,祁宴强势地攫取了他的呼吸,柔嫩的唇瓣被尽数吞没,这种近乎残忍的夺取很快侵入他的口腔,长时间握刀的手压着他细弱的后颈和单薄的脊背,让尺玉觉得自己成了一块甜点,完全被纳入了男人的身体。
尺玉呜咽着,捶打着,终于推开了祁宴的脸。
这时他的唇瓣已经肿胀起来,唇色宛如纸上朱砂,洇到了唇边,让他更加可口。
尺玉极力喘着气,话不成话地控诉祁宴:“你太大力了,我也没有同意你,同意你这样子做。”
祁宴抹了下尺玉的唇角,拭去被勾出来的甜水。
“不是你先动手?嗯,动口。”
尺玉兀地坐下,颇为懊恼。祁宴三言两语就把他在和男朋友共同居住的房间与多年邻居接吻的过错推到他身上,诚然这是事实。
情潮来得急,退得也急,就在他失去身体控制这五分钟在他体内走了一圈,带走了一些水分。
祁宴伸手,还想替他擦拭下面上的痕迹,被尺玉躲过去。
“那你得帮我瞒着。”
他垂着眸,理直气壮。
祁宴顿了一下,“瞒着?”
尺玉以为他要拒绝,心想这下糟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张小苦瓜脸皱皱巴巴的。
祁宴转了口风,“瞒什么?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尺玉抿着唇笑起来。
“宴哥哥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帮我的。”
祁宴却笑不出来。
他唇齿上还留着别人男朋友的甜香,而这个和他偷情的人甜糯糯地感谢他帮忙隐瞒。
祁宴开始疑心是不是他早年的管教出了差错,太严厉,而适得其反,才让尺玉变成了现在这样。
事情已经发生,他和尺玉已经成了一条船上的人,这船翻不翻对祁宴并无区别,甚至隐隐期待早日翻船,把事情闹到太阳底下去。
但显然,尺玉无法接受。
祁宴只能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