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一身黑色劲装,帽檐映下半面阴影,给柔和的眉目平添了几分森冷。
他朝尺玉张开双臂,声音听起来和过去一样温柔:“宝宝,不要我抱吗?”
尺玉一激灵,立马清醒过来,拍了拍丧尸的头。
然而这回丧尸并没有顺从地依照他的心意而动。
喻斯年展了展臂,黑色短靴往前迈了一步:“宝宝,这么久没见,不想我吗?”
尺玉抿唇,用力地推着丧尸,双腿却被死死禁锢,动弹不得。
眼见着祁宴和封庭又也靠过来,尺玉不禁有些急了,“你快放我下去呀。”
他推着丧尸的头,明明使出了浑身力气,却动弹不得。
丧尸喉咙震颤着,问他:“他是谁?”
尺玉下意识说:“他是……”
突然收音,有些做贼心虚。
他是娇气了些,有男朋友了还要别的男人抱……但是,这也不能怨他,谁让喻斯年消失那么久。
只是想了再多理由,被抓个正着,尺玉终究是底气不足。
他目光躲闪。
蝶翅一样的睫毛扑朔着,扫着在场男人的心弦,拨弄着,摇晃着,让人忍不住伸手擒住它。
喻斯年柔声问:“我是谁?宝宝,不介绍一下吗?”
尺玉心一颤,猛地踹了丧尸一脚,从他身上跳下来。
他拽了拽自己因为被抱着而微微上卷的衣服,“是喻斯年。”
“尺玉。”
“是我男朋友!”
尺玉好不容易机灵一次,却没有蒙混过关,他负气地大声喊。
喻斯年舒心得每一寸神经都仿佛被暖阳烘烤,肩胛骨展开。
丧尸扼住尺玉的手腕,用旁人听不懂的语言:“男朋友。”
他声音压抑克制,手臂微颤:“祁宴不是吗?”
尺玉瞪大了眼,“祁宴?”
“祁宴怎么会是我男朋友?”
“不对,”尺玉皱着眉,思考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叫祁宴?”
丧尸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对面。
顺着他的目光,尺玉看过去。
喻斯年闻言瞥了祁宴一眼,刚收回目光,眼中还带着些许从未见过的阴沉,嘴角僵硬地扯开,问尺玉:“宝宝,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怎么让人误会了。”
他又扫了眼祁宴,才定定注视着尺玉。
尺玉委屈巴巴地皱着眉,冲丧尸嘟哝:“你误会了!”
青白的手骨攥住柔嫩的手腕,丧尸一言不发,不肯松手。
尺玉垂眸看了眼,没说话,也没挣扎。
甚至默默祈祷丧尸最好是握紧一点,别让喻斯年把他捉回去了。
“过来吧,宝宝,我等你很久了。”
喻斯年噙着一如既往的笑容,一双长眸里似乎只装得下尺玉一人。
他看着,望着,等候着,直到眼前的少年小嘴一瘪,举起被丧尸桎梏的手腕,露出伶仃泛红的可怜手臂,哆哆嗦嗦道:“斯年……”
“我过不去,我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