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邹瑞突然说要玩真心话游戏,抽了根棍在地上转,第一下就转到了就祁宴。
“祁宴,我知道你没对象,那有喜欢的人吗?”
邹瑞问。
还是这种老土的问题。
尺玉歪了歪头去看祁宴,却发现祁宴始终没有说话,单薄的眼皮掀了一下,意味不明地睨了邹瑞一眼。
“他没有喜欢的人,你看他冷冰冰的,像是会暗恋别人的样子吗?”
这是尺玉第不知道多少次帮祁宴解释他不可能顶着那张目中无人的冷眼搞暗恋。
“你知道?”
卞奇水好奇。
“嗯嗯,我们是邻居,从小就认识。”
封庭又撞了撞祁宴,祁宴才皱眉嗯了一声,不知道是肯定了尺玉说的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你们很熟吗?”
邹瑞莫名其妙问了句。
“还好吧。”尺玉实话实说,祁宴性格很冷淡,就算他们认识了多年,好像也只是邻居和同学的关系。
不过他和喻斯年认识也跟祁宴有关。
本来尺玉在隔壁戏剧学院学舞蹈,半年前意外脚崴了一下,需要人照顾,祁宴妈妈知道了便让祁宴把人接到他寝室暂住,刚好他寝室还有一个空床位,结果就这期间喻斯年和尺玉认识,并且向尺玉表白了。
两个人就这样顺理成章地谈起了恋爱,直到末世到来。
邹瑞听完尺玉的答复,看了眼祁宴的脸色,招呼着继续下一轮。
尺玉盯着那一掌长的木棍在地上转圈,最后放慢了速度,缓缓地停下来。
木棍粗的那一头指向了尺玉。
到他了。
尺玉有些紧张地望了望众人,不知为何,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尺玉心想可能是因为他们和自己都不太熟,唯二熟络点的,一个话少,一个正昏迷着。
然而下一秒,邹瑞的话便让他的猜想瞬间破裂。
他想不出为什么有人能说出那样冒昧,那样不礼貌的话!
邹瑞觑看了眼其他人,确定没人要问问题,便自顾自开了口:“青尺玉,喻斯年——”
他突然笑起来,“干得你爽不爽?”
他话一出口,祁宴便皱起眉来,封庭又则是摸了摸下巴。
尺玉立马站了起来,“你太粗鲁了……!”
他小脸通红,似乎气急了,平薄的小胸脯一下一下起伏着,鼻翼轻轻翕动,睫毛一闪一闪的。
厂子内一时间寂静下来。
五秒钟后,封庭又打破了这场死寂。
“说起这个,我记得喻斯年起码十八厘米吧?”他舔了舔后槽牙,挑眉道,“也就比哥略逊一筹。”
旋即转向尺玉,探究地问:
“你那细皮嫩肉、细胳膊细腿真的受得住吗?”
“你怎么知道?”尺玉还气着,眉毛一蹙,鼓起勇气反问。
封庭又浑身抖了抖,急忙解释:“我靠你别看我,我可是直男。”
“那破澡堂一层楼就一个,进去一看不是屁股就是屌,我总不能闭着眼睛吧?”
尺玉噎了一下,半晌,回到原本的问题,支支吾吾开口:“我不知道,我们、我们没有……”
邹瑞嚯了一声,“真的假的,你别仗着喻斯年昏迷就胡诌骗人啊。”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