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叹了叹气,“我知道,他们还在外面,也不知道塞西尔是不是把我出卖了,姜临会不会找到这里来……”
“不不不,宿主,也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尺玉仿佛听见了系统咽口水地声音。
“你看看右手边的桌子,那上面……”
尺玉听话地走过去,桌上放着一些,隐约能辨识出是衣服。
他上手摸了一下,质感很熟悉,因为房间很黑,看不出颜色,只能大概看出形状。
看大小和样式,尺玉问系统:“这是我之前参加春见宴会的礼服?”
系统支支吾吾地:“你再看看旁边那个,白色的呢。”
尺玉放下手里的衣服,摸起一团白色,棉质的手感,柔软舒适。
仔细一看,立马把它丢了出去。
内、内裤!
往旁边再看,两条!
尺玉几乎呆滞了,往日亮晶晶的眼眸失去了神采:“这是什么意思。”
这种私密的东西,怎么可以……!
一条是他那个雨天留下的,另一条,不会是塞西尔从他家里拿来的吧?
冷汗从额角滑下,尺玉摸着桌面,冰窖似的寒冷,心跳如擂鼓,密匝匝,像在他耳边猛击一样,浑身都被这种巨响带动得微颤起来。
一张张的照片,青色礼服,蝴蝶领结,甚至那条被水浸湿的内裤……按照日期排列,深藏在不起眼的角落房间。
“塞西尔也有特殊癖好吗?”
尽管是在心里说话,他的声音也在发抖。
恰似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琴弦被猛地一拨,震动空气,弦鸣声催着心跳。
一楼角落的房间不见天日,唯一的窗户被百叶窗遮盖得严严实实,白日里阳光透不进来,久而久之房间布满了冷气。
冷得像冰窖。
房间外的讲话声由远及近,听脚步声,似乎是从楼上下来。
“两天过去了,神通广大的塞西尔不可能还不知道他在哪吧?”
“跟你说过了,野猫要拴绳,不然迟早要跑。”
“他就在这里?别跟我作对,塞西尔,我脾气不好你知道的。”
“呵呵,或许他正躲在某个地方看着姜少气急败坏地寻找,高兴得露出了爪垫。”
脚步声消失,二人在楼梯口停下。
姜临的声音突然变得森冷:“可我怎么听说你这儿请了校医,我看你也不像生病的样子,你觉得呢?”
尺玉刷地一下回头,撞上照片上黑发幼童黑葡萄似的眼睛,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攥紧。
屏息凝神,生怕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哦买噶宝宝快跑!要是塞西尔承认你就在他的别墅里,等你被找到……岂不是要被两个人酱酱酿酿!”
“天呢,你那么娇气,怎么承受得住两根——”
尺玉小脸一白。
跑!
虽然不懂酱酱酿酿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系统说的两根是什么两根,但听系统的语气,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稍微用脑子想一下就知道,姜临绝对不会放过他,而塞西尔,这一屋子的东西被他发现,塞西尔肯定也不会轻易放了他。
尺玉扯开百叶窗,推开窗户,从未如此利落地翻窗一跳。
意料之中的砸地感没有到来,反而是密密的刺痛,尺玉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