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嫩的表皮没有一丝瑕疵,隐隐透着内里馅料的粉色,熟豆沙的甜味填满了里面,仿佛马上就要炸开,迸发出世间罕有的甜味,引得人不由想要咬一口,把里面的嫩粉尽数吸纳入口。
尺玉话还没开说出口,兀地停了下来。
他看见谢莲生了。
随后,做出了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举动,他把姜临手中的花瓶抢了过来,一路小跑,往谢莲生跑去。
“谢谢你,没有赶我出去。”
主要是、没有解剖他。
尺玉把花瓶举起来,“这个送给你。”
谢莲生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反而缓缓移目看向塞西尔和姜临。
那两个原本分立在两侧的人,在尺玉向他奔赴而来的一瞬间靠拢了,齐刷刷盯着第四人。
谢莲生收回目光,身前的小男生托着花瓶,正满怀期待地望着自己。
在姜临手里小巧的花瓶在尺玉手上竟然显得这样巨大,跑来时几乎把他的腰全部遮挡住了。
谢莲生顿时心生后悔,他昨晚应该揭开尺玉的睡衣看看那藏在布料下的腰究竟有多细,是不是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接过花瓶,谢莲生抿唇笑道:“不客气。”
寒箭般的两道视线愈发浓烈,心里的餍足感如春芽萌发,细细尖尖的草芽戳得他心痒。
尺玉送完谢礼,有些佩服自己的聪明,眼睛弯弯的。
但一想到要回去面对塞西尔和姜临,眼尾又耷拉下来,脚底沾了泥巴似的,一步步挪回去。
“你在谢莲生那里?”姜临眯了眯眼,问尺玉。
尺玉小声嗯嗯了下,姜临舔了舔后槽牙,感到不爽,但余光瞥见塞西尔同样阴沉的脸色,心里顿时舒畅了许多。
昨晚上他在玫瑰别墅搜查了一圈,没见着尺玉的身影,即使用校医的事情诈塞西尔,他依旧面不改色。
听到屋外扑通一声,姜临以为是尺玉,追出去看却没见到人,问塞西尔,只说是小猫折腾。
姜临对塞西尔养的那只猫有点印象,上次打电话给他时那猫还发出了声响。
玫瑰花压倒了四五枝,但又没完全折断,只是有些压弯了,范围不大。
姜临勉强信了塞西尔的说法,如果真是人跳下来,肯定不会只压倒几枝花。
他问塞西尔:“不是说不养了吗。”
“嗯,我改变主意了。”
“猫呢?”
“胆子小,躲起来了。”
刚才尺玉给谢莲生送插花道谢,也印证了尺玉的确不在塞西尔别墅里。
姜临挑眉,“走吧,该吃饭了。”
他往尺玉身边走去,尺玉却小小地后退一步,谨慎问:“你不生气吗?”
“嗯?”
“我……打了你。”
姜临突然俯身凑到尺玉颈侧,嗅闻着那因为紧张而快速跳动的血管散发出甜腻的香气。
“打就打了,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这两天找尺玉都找得快疯了,哪有时间生气。
打他说明尺玉是个纯情的小男生,他高兴还来不及。
姜临摸着尺玉的手,捏着那柔弱无骨的手掌放在自己脸上,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宝宝的巴掌都是香的,是对我的奖赏,我甘之如饴。下次打别的地方就更好了。”
尺玉震惊地抬眸,“你脑子坏掉了!”
“嗯……嗔骂更是调情。”
尺玉惊得都快要控制不住神情了,姜临预判道:“白眼也是暗送秋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