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尺玉生气地看着塞西尔,“我的身体我做主,烧一会就好了,不用打针。”
塞西尔捂住他的嘴,“傻子没有民事行为能力。”
迅速把尺玉调转了个方向,勾着他的睡裤裤腰往下拉出一个角,医生手疾眼快配合他打完了针。
从裤子被扒下来的一瞬间开始,尺玉整个人都处于发懵的状态。
因为发烧,大脑一片浆糊,反应不过来,更何况身体还酸痛没力气,反应过来了也挣扎不开。
打完针,他既没有大吼大叫,也没有哭哭嚷嚷,只是把脸往塞西尔胸口一埋。
声音恹恹的,“你送我回去吧,我有点想死。”
塞西尔似乎心情不错,抱起他还颠了颠。
塞西尔的确心情不错,甚至生出了一种该早点把他接回家的想法,最好是第一次见面……
不,最好是尺玉被红灯区管理人丢到尚在塞西尔家里的青峰怀中时,就让尺玉留下。
他会把尺玉养得很好。
至少比青峰养得好。
……
尺玉这一觉睡了很久。
期间他迷迷糊糊醒过一次,似乎是塞西尔在喂他喝粥。
尺玉没什么意识,只是张着嘴,任由温热的白花花米粥顺着喉管流进胃里。
但米粥并不丰稠,也不抗饿。
再醒来时,天黑了,肚子也瘪了。
尺玉脚上穿着短袜,可能是爱丽丝担心他睡觉着凉给他穿的。
正好方便了尺玉,连拖鞋的懒得穿,直接下了床。
反正玫瑰别墅的地比他脸还干净。
打完针后,他身上清爽了许多,不再像早晨那样沉甸甸的脚都抬不起来,但也没完全好,依旧软绵绵的。
尺玉本来就喜欢偷懒,干脆趴在栏杆上,两只脚稍稍一踮,直接从楼梯上滑了下去。
楼梯最后有个转角,转角过去很黑,似乎有扇门,尺玉没管那些,只是揪着自己的睡衣衣领。
领口被拉大,风哗啦啦往里面灌,被楼梯磨得红洇洇的胸脯一抽一抽地疼。
尺玉轻轻吸了口气,心想下次不玩了。
睫羽低垂着,有些遗憾,但想到马上可以吃东西了,身上那点难受立马被抛之脑后。
尺玉迈出一只脚——
立马就缩了回来。
迅速蹲下,抱着头,跟草原上的草食动物突然暴露在肉食动物面前惊慌失措逃离一样。
大门处那个焦糖色的头发,不是姜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