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要结婚呐?
身着一袭大红色婚服,周围是统一伴娘服的几个小姐妹,她们正闹闹哄哄地商量着接亲时的流程。
见她视线看过来,几个人也很快把话题引到褚梦身上,主打一个坚决不冷落当事人。
褚梦稀里糊涂就这么聊了起来。
很快,房门被推开,一众差不多装扮的男人蜂拥而来。
他们在说着接亲遊戏的事。
褚梦则看着那个跟她穿着同款婚服的男人。
她对结婚自然是有概念的,不出意外的话,两个人的余生都将捆绑在一起。
但视线移到男人脸上,褚梦左看右看,都不觉得那张丑脸能配得上自己。
那边,伴娘伴郎已经开始了流程。
褚梦朝着看起来呆愣的新郎勾了勾手指:“过来。”
对方靠近,褚梦直接拔下头上的簪子,捅入那人心脏。
簪子并未一击毙命,所以褚梦得以发表自己的疑惑。
“我并不觉得我会跟这种丑东西结婚,在正常自由的世界里。”
“除非这是规则怪谈。”
“要么是游戏闯关,要么是你们整蛊,要么……”
“我非我?”
“能告诉我是什么情况吗?”
当我非我三个字一出口,整个空间都仿佛停滞,原本还在互动的伴娘伴郎们就此定格。
在直播间的嘻嘻哈哈中,褚梦感觉时间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又似乎只是一瞬。
终于,她再次睁眼,双眸一片清明。
她想起来了。
在刚刚那一瞬间,时间仿佛一个巨大的压缩包,在她眼中流转。
她纠结着我是谁的问题,一遍遍确认着自己的存在,对那些巨大的违和感发出质疑。
最后,环境破碎,记忆复苏。
她想起了自己在直播间的经历,进入直播之前的记忆更是变得无比清晰。
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为一道简单的音节。
“呵!”
这些男人以为能在封存她记忆的情况下,靠那点简单的数據植入拿捏她。
殊不知,在失去记忆的同时,她同时也失去了社会性。
哪怕植入的记忆会对她的性格产生影响,她身体的本能仍是兽性占據主导。
动物的世界如何,褚梦不知道。
但在她的世界里,稍微有一点问题,就该毁灭重启。
以往没有那个能力,难得这些人愿意花费大功夫给她造梦。
“我本以为,能多杀几轮的。”
褚梦笑着,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让观众闻风丧胆的话。
在直播世界中,他们喜欢看主播们烧杀抢掠,可定制世界,他们自己却是主演。
而在这场没有主线的任务中,没有赢家与奖励,剩下的,只是对观众和主播的双重消耗。
但既然记忆复苏,褚梦也没心情继续装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