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堆政事,他工作无法集中,盯着盯着就打起了瞌睡,然而两只眼睛刚合到一起,他就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之事,当即从椅子上跳起。
等到了晚上,这官员的老婆总算知道他怎么鬼混了。
联想自己出差一周多,刚回到家,三更半夜被吵醒不说,旁边的人还叫得这么……
各种心气上头,她一巴掌就朝对方脑门扇去:“被驴日了嗎叫这么骚?大半夜发什么春。”
拍完她仍覺得不解气,一脚将对方蹬到了角落里。
她这边折腾半晌,见那官员仍睡得跟个死猪一样,还时不时在那哼哼两声,自己这睡意早就没了。
躺下不过几分钟,她越想越覺得来气,最后一甩袖直接换了个房间,这才得以睡个安稳觉。
第二天,这对官员夫妇誰都没有搭理誰。
等到了当天夜里,女人因为公事起来,路过卧室时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她狐疑一瞬,等处理完事后进门开灯,看到的就是一副扭曲的尊荣。
她找来值班员问话,后者只说叫她安心。
女人:“……”
心安不安的无所谓,主要是耳朵安不下来。
她想叫醒对方让他别再折磨自己,结果根本叫不醒一头死猪,值班人员也劝她别费力气。
两人又聊了几句,女人听完之后,问了句:“没去医院?”
“医生只说压力太大,好好休息。”
女人又看了眼在梦里演杂技的男人,又想到值班员说叫不醒的话,她还就杠上了。
叫其他人出去之后,她就使出十八般武艺。
最终成功把自己累到了。
在对方各种奇怪的声音中,女人陪人到天亮。
随着一声绵长的“啊——”响起,屋外的工作人员长舒一口气,女人也看到她那死猪老公猛地睁开双眼。
哪怕眼睛溜圆,他的灵魂也好似没有归位一般,双手紧紧捧着肚皮。
女人因他熬了大半夜,这会儿心情也不爽。
见人醒来,张口便是一声挖苦:“哟,生了?”
她本意只是觉得对方那个动作辣眼睛,又一同联想起了夜晚的情况。
却不想,这两个字仿佛某种机关,直接刺得床上的男人尖叫一声,眼看就要起床往下滚。
女人一靠近,他就应激般地往后缩。
前者耸耸肩,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静等他恢复。
果然,几分钟之后,男人似乎意识到这是现实,终于平静下来。
顶着嘶哑的喉咙,他端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温水。
见他总算能沟通,女人也不枉折腾这么久,直接问道:“梦到什么了?这么刺激。”
她话里还有些调笑之意,毕竟只是做梦,但对方扭曲的姿態,却极大愉悦了自己的心情。
男人现在听不得梦这个字,但他知道自己做了噩梦。
可一回想,脑子里只剩下一升水,除了响啥也没有。
回头再看女人那好似期待又好似看戏的姿態,做噩梦积攒的恐惧与羞愧,此时都化作怒气冲了上来。
“看看你那坐姿,还像不像个女人。”
男人张口就来,他也不是不知道妻子的性格,但他现在看着那副姿态就觉得尤为刺眼,似乎……
似乎跟什么他讨厌的东西重合了一般。
他捂着脑袋,两眼茫然,心脏仍以高于正常的频率跳动着。
女人瞥了眼他,丢下一句“有病”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