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松开手,继而去抓他的胳膊,手腕内侧的纱布已经渗血。
虽不严重,却极为显眼,而她竟如此粗心大意没有发现。
“怎么又流血了?”扶桑问。
“我醒过来没见到你,屋里好黑,点蜡烛的时候不小心磕到桌子了。”
他低头答道。
既然如此,蒋恒给他送药也是情理之中。
扶桑抿唇,没再说话。
见状,顾时安却试探性地靠近,亲亲她的唇角,又亲亲她的下巴,转而又倾着身子,亲亲她微微泛红的耳尖。
他靠在她身上。
低声呜咽道:“还难受……”
也许扶桑心中愧疚作祟,她没喊停,由着他胡来,继续帮他纾解。
“不想看不见,想看着你……”
扶桑将被泪液洇湿成暗色的发带扔在一旁,面对面抱住他。
“想……想进去……”
扶桑的动作慢下来,惩罚般地重捏了下,顷刻间便听见他倒抽凉气的动静,她不近人情道:“时安,不要得寸进尺。”
也许是意识到说话太重,她很快又道:“你失血过多,身体还虚弱,现在还不是时候。”
顾时安的自制力很差,很容易失控,扶桑倒不怕他会对她做什么,却怕他纵欲过头失了分寸,再让伤口崩裂。
话音刚落,扶桑便感受到有湿热的液体砸在肩膀,似乎察觉到怪物的失落,她轻声哄道:“等你好了,可以来一次。”
“不能反悔。”
“嗯。”
扶桑越来越觉得这个话题有些过分的奇怪了。
她收回思绪,专心去帮他。
顾时安很快便在她怀里软成一滩水,软骨头似的伏在她肩上,不断地颤栗着,身体近乎痉挛抽搐,溢出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
他像条蛇一样缠紧扶桑,用未曾受伤的手扣住扶桑的手背。
他们亲密无间地相拥。
窗外的狂风骤雪般,惹得路旁树枝乱颤。
这一次,雪下得比以往都要久。
任何轻微的触碰,都能引起极致剧烈的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已经天黑,桌案上的饭菜凉得彻底。
扶桑终于松口气,身子微微后仰着,同他拉开些许距离。
腕骨处酸疼的厉害,手指克制不住地发着颤。
屋内弥漫着不怎么好闻的气味。
扶桑掌心湿润,她低头看了一眼。
实在是……实在是……
她轻轻皱眉。
他却死皮赖脸地凑上来,握住她的手腕,不知餍足地低下头,从唇齿间探出……
“别舔。”
她急忙抽回手,许是怪物下意识的行径太超过了,扶桑难得微微红了脸,露出姑娘家的羞赧。
怪物顺势倒下去,脑袋抵在她小腹上,小狗似的拱了拱。“桑桑……好舒服……”
扶桑拿着手帕动作细致地擦手,可惜指缝里进去许多,她没能彻底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