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噗嗤!噗嗤——!!!”更多的冰锥如同冰冷的雨点,毫不留情地落下!将他扎成了筛子。每一道冰锥都带着恐怖的寒气,瞬间冻结伤口周围的血液和肌肉,同时疯狂侵蚀着他体内残存的能量!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死死钉在了冰冷的河岸泥土上,如同一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昆虫!“呃咳”小王口中不断溢出带着冰碴的血沫,身体剧烈地抽搐着。每一次抽搐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却又被恐怖的寒气死死压制,连惨叫都无法发出。少年站在冰面上,缓缓收回手指,一缕缕白色雾气顿时逸散开来。他淡定的样子,仿佛刚才只是掸去了一点微不足道的灰尘。“你一定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小王蜷缩成一团,倒在冰面上,口齿不清地诅咒着。少年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月光在他清秀的脸上投下冰冷的阴影。“阿宴——”一道清冷得不带丝毫烟火气的声音,如同冰泉滴落深潭,忽然从少年背后的阴影中传来。少年的睫毛猛地一颤。他几乎是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淡漠与冰冷,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恭敬,猛地转身,深深低下头去,姿态谦卑至极:“神主大人”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身影无声无息地从阴影中走出。兜帽的阴影下,是一张底色纯白、描画着玄奥黑色暴风纹路的面具。面具眼部的空洞里,金瞳缓缓扫过冰面上奄奄一息的小王。祸津神主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平淡无波:“你想怎么处置他?”阿宴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他沉默了几秒,仿佛在仔细斟酌每一个字眼,才小心翼翼地回答:“回禀神主就地处决!“呵”面具下传出一声极轻的、辨不出情绪的轻笑。祸津神主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阿宴低垂的头颅,落在他内心深处。“哦?就地处决?”那冰冷的金瞳仿佛带着实质的穿透力,“既然你想杀他,那我倒是想问问——以你的能力,他凭什么能活到现在?”“我”阿宴顿时语塞,手指下意识地绞紧了运动裤的裤袋边缘,指节泛白,如同一个犯错后被老师现场抓包的学生。“事实是——你不想杀他。”祸津神主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洞察力,瞬间剥开了阿宴所有的掩饰,“我说的没错吧?”阿宴的头垂得更低了,嘴唇嗫嚅着,却发不出任何辩解的声音。“心存一丝柔软,并非不可饶恕的罪过。”祸津神主的声音似乎放平缓了一瞬,但那冰寒的本质并未改变,“罪大恶极者,偶有善念微光,世人眼中至善者,内心亦藏幽暗。你天性纯良,我当然知道。”“而我现在要问的是——你的选择究竟是什么?是杀?还是救?”祸津神主向前踏出一步,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你此刻不动手,只是袖手旁观,看着他生命流逝这难道就不是杀?你若真想救他,又为何只是这般呆立不动,任由他走向死亡?”冰冷的质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在阿宴的心上。他猛地抬起头,清秀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惶恐的神色,嘴唇颤抖着,却依旧吐不出半个字。忽然,他像是鼓起了勇气,终于敢于直面祸津神主的目光,开口道:“神主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杀他”“一条手染鲜血的走狗而已,杀他还需要特别的理由吗?”祸津神主反问。“可是就算他有罪,也不是我杀他的理由啊。”阿宴眼中的复杂之色更浓,仿佛有无数念头在激烈碰撞,“如果如果仅仅因为我‘认为’他有罪,就可以随意剥夺他的生命”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说出那个尖锐的对比:“那么我和那些手染鲜血、以他人性命为刍狗的刽子手又有什么区别?”“世人眼中的罪人,并非罪孽本身,不过是立场相异的大多数强加于身的枷锁。神谕门之众,亦非世间的罪人,那只是世俗皇权为巩固其权柄而冠以的罪名!”“神主,这些都是您教我的!”他顿了顿,指向冰面上气息奄奄的小王,语气中充满了困惑与质问:“那么神主此刻的我,又凭什么能为眼前这个人定罪?!”祸津神主隐藏在面具下的脸上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你当然没有权利为他‘定罪’。”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深邃。“或者说,这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罪’!所谓善恶对错,不过是立场不同造就的幻象。”他的语调陡然一转,变得冷硬而现实:“但这并非你此刻踌躇的理由!这人的生死,本就无关于善恶,是在于现实!阿宴,看清楚现实——你不杀他,他重伤垂死,片刻之后一样会咽气,这是现实!若侥幸让他挣扎着回到天武京必将追带来无穷后患,这是现实!他拥有的s级灵谲系天赋【织梦者】,正是你所需的能力,这也是现实!”祸津神主的声音如同冰锥,字字凿进阿宴的心底:“于你来说,取其性命,夺其天赋,便是收益最大化的选择——这就是你该动手的理由!”“此时此刻,你动手剥夺一条生命,世人依旧无权给你定罪!但倘若没有遵循自己应走的道路走下去,那你便是自己的罪人!懂吗?”“神主我懂了!”阿宴眼神顿时变得清明。他踏着冰面,缓缓走到小王身边。寒冰从阿宴的右臂上蔓延而出,凝聚成一柄冰刃。白色雾气缭绕间,一道蓝色寒芒一闪而逝。“唰——”小王脖子上暴起细如发丝的血线,但鲜血还没来得及喷出,伤口便被寒冰冻结。他瞳孔蓦然扩散,彻底失去生机。阿宴逆着月光站立,语气十分平静:“你的天赋,我收下了。”:()入夜就变强,我的天赋无限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