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姝一边说一边点头,“你这个计划,果然是有些高明的,指不定把我卖出去,你还真能起复。”
赵伯耕的脸黑了,随即又亮了,他不承认自己有如此打算,只说,“你终归是我的女儿,爹总会多为你计较几分。”
“我用得着你为我计较么?我是没娘,还是没继父?我有娘,有继父,还有诸多亲长,他们会为我的今后考量,我实在不想劳烦你为我费心呢,渣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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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渣爹”成功让赵伯耕破功,“你就非要冥顽不灵?你以为我接你回去,是要害你?那你留在肃王府呢,你以为你就不会变成肃王攀附权贵的牺牲品?”
“肃王都是大权在握的异性王了,他还用攀附权贵?他攀附谁,宫里的几位皇子么?若是他将我送去当王妃,那我反倒要感谢他!”
“你!不知羞耻!你果然与你那个水性杨花的娘一模一样!”
赵灵姝一巴掌扇过去,然后拉起胖丫就往外跑。她边跑边叫,“杀人了,救命啊!”
寒霜从天而降,赵灵姝的胆色又回来了。
她看着快气疯的赵伯耕,冷笑着回头过来发起攻击,“我娘水性杨花?我看是你人尽可欺!自己没本事,留不住媳妇孩子,却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你怎么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但凡你对妻女多用两分心,哪怕是你身有顽疾呢,我娘又岂会离开你?闹来闹去,把什么都丢了,自己也成了百姓口中的笑话,你还不知道悔改,还想拿我换利益,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赵灵姝咬着牙说,“我怎么会摊上你这样一个爹,真是白瞎了我这样的人才。你都把我除名了,以后可别恬不知耻的跳出来说是我爹了,我丢不起这个人!”
赵灵姝说完这些话,拉着胖丫扬长而去。
她耍了一通威风,身上的郁气也都发泄出去,整个人神清气爽,好不自在得意。
她却没料到,她此番威风,全都被徐桥尽收眼底。
徐桥奉殿下之命,前来与赵灵姝送熏香。
尽管他也不明白,殿下用的男子熏香,拿来送给赵灵姝做什么,但殿下的事情他少问,只安心办差就行。
也因此,揣着一脑门官司的徐桥就出门了。
可出来没走多远,他就看见了正与赵伯耕对峙的赵灵姝。
在走出去给赵大姑娘解围,还是躲起来静观其变时,徐桥选择了后者,并在两辆马车离开时,隐匿着跟了上来。
然后,藏在暗处的徐桥,就目睹了赵伯耕的无耻至极,见识了赵大姑娘的犀利攻击。
想想大姑娘对待亲爹都如此毫不留情,简直把赵伯耕的脸皮揭下来,踩在脚底下骂,徐桥突然觉得,大姑娘以前对他,真是过分仁慈了。
徐桥看了一出热闹,等赵灵姝几人准备回去肃王府时,才佯做匆忙的从后边追上来,并将熏香交给大姑娘。
这么一耽搁,他回到府里到时候,府里的花灯都亮了起来。
秦孝章坐在花厅中,百无聊赖的翻着一本书,垂首看着来复命的徐桥,“才回来?我以为你在肃王府留饭了。”
徐桥汗颜。
他是那个台面上的人物,他还在肃王府留饭,他留的起么。
徐桥赶紧告罪,并在主子下一次开口挤兑他前,三言两语将自己的见闻说了。
秦孝章听她提起赵灵姝与赵伯耕,不由阖上了书籍,拧着眉头问,“赵伯耕一直在守株待兔?”
徐桥一噎,殿下这用词真的是……又形象,又精准,让人不得不服!
“听那话音是如此,而且,赵伯爷怕是真存了将大姑娘高嫁攀附的心……不过大姑娘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图,并劈头盖脸将赵伯耕大骂一通。”
至于大姑娘骂人骂的多脏,反正不是骂他,只要不是他挨骂,他就不嫌脏。
徐桥又木着脸,将赵灵姝骂人的话重复一遍,说到“肃王用她攀附权贵,将她嫁给皇子做王妃时”徐桥隐晦的抬头看看自家殿下……很好,殿下不漏声色,眉头都没动一下。
徐桥又继续说,结果说着说着,他就义愤填膺起来。
这什么人啊,大姑娘喊赵伯耕渣爹,真是喊对了。
那可不就是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