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顺伯火烧侍妾的事情,是最近两天京城最热门的大事。
因为事情太过匪夷所思,那巧娘的死相又过于凄惨,昨日大朝时,御史接二连三的站出来,参奏昌顺伯枉顾人命,心狠手辣,残暴不仁。
昌顺伯当即就跪在朝堂正中磕头,却一句辩解的话都不说。
他越是如此,越是让人觉得他可怜。
那一磕一哭,可比所有的辩解都有用。
毕竟,昌顺伯被妾室谋害了生育能力的事情,已经通过一些渠道,传到了这些朝臣耳朵里。
昌顺伯今后不能生育,十多年求子成了一场笑话,他以后还会继续被人笑话……真是好惨一男的。
他若是当场大喊大叫,与人对峙,咄咄逼人,许是百官还不能太有怜悯心,但是,他只磕头哭泣不说话,那就太可怜了。
换位思考一下,若自己被府里的妾室害了去,会不会轻拿轻放,会不会一笑而过?
板子没落在谁身上,谁就不知道疼。若是落在谁身上,他们确定能比昌顺伯仁慈?
事情就这么轻轻的翻了过去,朝堂上也无人再置一词。
至于今天昌顺伯来秦王府,确实是得了高人指点。
但是,他没进来秦王府的大门。
“看见门口守着的御林军没有,那是我父皇特意挑了人放在我六哥这里的。防的就是这些权贵们来烦扰我六哥。在我六哥身体没痊愈之前,这些想请医的权贵们,除非得了我父皇的手批,不然他们根本就进不来秦王府。”
赵灵姝就说,“那我也是来请医的,我怎么就进来了?”
“你给你外祖请医,这件事肃王叔不仅告诉了我六哥,连我父皇那里都打过招呼了。也就是说,你相当于是已经拿到我父皇的手批了。”
“原来如此。”
将要走到前院的花厅时,寿安公主轻声问赵灵姝,“你想昌顺伯的病被治好么?”
赵灵姝莞尔一笑,“治好治不好的,和我关系都不大。他都把我从族谱上除名了,也就相当于是断绝了与我的父女关系。他的病治好了如何,治不好又如何?反正那伯府最后也落不到我手里,那我管他到底是治好还是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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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听人说,早先你想招赘进门,让你的孩子继承当时的昌顺侯。”
“这话都传到你耳朵里了?那昌顺伯府如今还有秘密么?那府里的下人啊,嘴上都没个把门。”
“这是真的啊?”寿安公主好奇的看着赵灵姝。
她自来就知道,这小姐妹非同凡人,可她竟然能想出招赘婿进门,生了孩子执掌昌顺侯府,那也是一神人。
现在的世道就是,若家中无子,要么收养,要么过继。
便是普通百姓家,也少有给女儿招赘,让女儿撑起门户的。
为什么?
一是因为能上门做赘婿的,都是走投无路的。一个大男人,连在这世间安身立命都做不到,那能是什么有本事的人?
二来,也是怕老两口故去后,女儿被女婿拿捏,家里被人吃绝户。
只被吃绝户还是好的,怕就怕有些男人狼心狗肺,吞了岳家的家产不说,还要谋害了人家的女儿和外孙去。回头他再娶一个,那又是亲亲热热的一家子,若那不要脸的,甚至还能说,岳家的财产那都是他自己打拼挣来的。
遇上这样的无赖,死了的先人在地下都不能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