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两人,身形佝偻,步履蹒跚,像两个真正的、被生活压弯了腰的老农,斗笠他浑浊的眼睛飞快地扫视着四周,目光最终停留在神社后方那一片在夜色中更显阴森的黑松林。
“那里是神社历代神官长眠的墓地,前些时日死了两个年轻神官,尸体正好为我们所用!”
“声音小点,跟我来。”
两人像是两缕没有重量的青烟,飘过寂静的神社庭院,绕过供奉着狐狸石像的正殿,直扑那片松林墓地。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和松针腐烂的微酸味,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沉淀已久的死亡气息。
墓地深处,两座新堆起不久的土坟并排而立,坟前的木牌在月光下清晰可辨,那是为守护神社而殉职的两位年轻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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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笠在坟前停下,枯瘦的手指探入怀中,摸索片刻,掏出了两枚边缘磨得异常锋利的青铜古钱,古钱上布满了诡异的螺旋状刻痕,在月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光泽。,蹲下身,将一枚铜钱小心翼翼地埋在左边坟冢的土中,另一枚则埋在右边坟冢的脚下。
“尘归尘,土归土……”他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模糊,如同蚊蚋,“然汝等精魄未散,灵光尚存……今日借尔残躯一用,他日若有因果,必偿之。”这与其说是安抚,不如说是某种冰冷的宣告。
话音落下,他双手猛地插入冰冷的坟土之中,动作迅捷得超乎想象,完全不似一个老人。
坚硬冰冷的泥土在他枯瘦的手指下如同豆腐般被轻易挖开,他没有使用任何工具,仅凭一双肉掌,便以惊人的速度向下掘进,泥土翻飞,带着浓重的湿气和尸腐的甜腥味。
很快,两具尚未完全腐烂的年轻男性尸体被挖了出来,月光照在他们青白的脸上,凝固着临死前的惊恐和一丝尚未消弭的虔诚。
阎青云看去,他们的身体僵硬,裹着沾满泥污的白色神官服,小声问道:“师父,用东瀛人的尸体可行吗?”
“他妈的,用的就是东瀛人!”
“管他下辈子能不能投胎,管他受尽多少折磨,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别愣着了,快动手。”
阎青云迅速扯下尸体上那象征神职的白色狩衣,露出下面僵硬的躯体,接着他从腰间解下早已准备好的、厚实的油布,动作麻利地将两具冰冷的尸体分别卷起、捆扎结实。
在阎青云动手时,斗笠的目光投向神社方向,像一道无形的钩锁,穿透黑暗,精准地落在神社正殿深处,那供奉在神龛之前、日夜受香火熏染的一对古老石灯上。
石灯的灯芯早已熄灭,但灯盏深处,却像是沉淀着无数信徒虔诚祈祷的念力,散发着幽光。
“好东西……”斗笠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笑,身形再次化为一道模糊的影子,鬼魅般闪入神社正殿。
殿内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惨淡的月光勾勒出神像狰狞的轮廓,他无视那高踞神坛的狐狸神像,目标明确地直扑那对石灯。
他伸出手,枯枝般的手指在冰冷的石灯表面轻轻一拂,轻而易举地将两盏沉甸甸的石灯取下,塞入怀中一个特制的布囊。
“呼……”
一阵阴冷的穿堂风毫无征兆地刮过空旷的神殿,卷起地上的尘埃,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神坛上,那尊狐狸石像空洞的眼窝似乎转向了斗笠的方向,嘴角那抹永恒的石刻笑容在摇曳的阴影中,仿佛加深了一丝诡异的弧度,好似在诉说着死亡轮回的谶言。
斗笠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未曾察觉这瞬间的异样,他最后扫了一眼这阴森的神殿,确认再无所需之物,便如鬼魅般融入殿外更浓的黑暗,喊道:“走!”
阎青云扛着两个沉重的油布包裹,迅速与斗笠消失在黑夜中。
石室内,两个沉重的油布卷噗通噗通扔在冰冷的地面上,沉闷的撞击声在狭小空间里回荡,斗笠又从怀中取出那个特制的布囊,小心翼翼地捧出那两盏散发着古老沧桑气息的石灯。
“这也是个好东西呀!”
“看好门!”斗笠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如同铁石摩擦,他不再看阎青云一眼,枯瘦的身影在昏暗的油灯下开始快速移动。
他先是走到密室角落一个落满灰尘的旧木箱前,猛地掀开箱盖,一股混合着硫磺、硝石、某种奇异草药以及陈旧血腥的复杂气味弥漫开来。
箱子里并非金银财宝,而是各种令人心悸的施法材料:成捆的用黑狗血浸泡过、又经阴干的暗红色麻绳;几大包颜色各异的粉末,朱砂殷红如血,骨粉惨白似霜,还有闪烁着诡异磷光的不知名矿物粉;几块雕刻着扭曲符文的漆黑木牌;最后,还有一把刃口闪烁着幽蓝寒芒的短小骨刀!
“青云,将这东西搬到法阵边上。”
而后斗笠走到密室边缘,从一堆杂物中拖出九面边缘布满铜绿、镜面却异常光洁的青铜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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