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瞄了一眼桌上刚端来的、热气腾腾的狮子头。
咽了口唾沫,凑近宴宁,低声嘟囔道:
“宁姐……那金丝雀儿……真该给他塞猪食槽里去……”
宴宁没理他。
只是端起新添的茶,轻轻吹了吹浮沫。
叶员外又亲自拿起一个精致的白玉酒壶。
笑眯眯地问谢淮野:
“谢先生年轻有为,想必酒量也是极好的?我这有窖藏三十年的女儿红,正好请先生品鉴品鉴!”
谢淮野身体微微后倾,语气疏离:
“叶员外客气,我……不善饮酒。”
“诶!”
叶员外大手一挥,声音拔高了几分:
“这话可就见外了!今日良辰美景,赏花会友,岂能无酒?谢先生是瞧不起我这乡下粗酒?”
话里话外。
已带上了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
旁边的孙无羁正埋头对付一只油亮的烧鸡。
闻言赶紧抬头,腮帮子鼓鼓囔囔:
“叶老爷!他不喝我喝!我陪您!这酒闻着就香!”
叶员外却只扫了他一眼,目光仍牢牢锁住谢淮野。
笑容更深,却透着压力:“孙小哥豪爽!不过,今日老夫就想敬谢先生几杯!谢先生若是不喝……”
他故意拉长了调子。
周围几个相熟的世家子弟也投来或好奇或看热闹的目光,“岂不是让老夫在诸位面前下不来台?”
说着,亲自斟满一杯,双手捧到谢淮野面前。
气氛一下子有些凝滞。
谢淮野看着眼前那杯分量十足的酒。
眉头锁得更紧。
他实在不喜这种场合,更不愿被强逼。
但众目睽睽之下,叶员外话已至此……
他沉默着,伸出手,似乎要去接那杯酒。
动作有些迟疑。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