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沉甸甸压在心口的失落和担忧。
瞬间被一种巨大的狂喜冲散。
心跳得飞快,几乎要撞出胸膛。
“走!我们一起回去!”
谢恒一把拉住还有些发懵的宴宁。
两人几乎是跑着冲回了抢救室。
门一推开,宴宁的目光就撞上了坐在病床上的人。
谢淮野也正看着她。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不再是那个懵懂依赖她的小男孩了。
现在的他,眼神深沉复杂,带着她熟悉的锐利。
却又似乎多了些别的什么。
像漩涡一样要把她吸进去。
她喉咙发干,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主治的王主任是个明白人,一看这情形,赶紧清了清嗓子:
“那个……谢先生刚醒,想必有很多话想单独跟宴宁小姐聊聊?”
“要不,咱们先出去,让他们好好说说话?”
他悄悄给谢恒使了个眼色。
任雪兰一百个不乐意,嘟囔着:“有什么话是我们当父母的不能听的呀?我不走我我就要在这里!”
谢恒心里门清,儿子那眼神他懂,他肯定有话要和宴宁单独说。
他赶紧半推半抱地把任雪兰往外带:
“哎呀老婆,儿子都这么大了!给他点空间!走走走,我们在外面等。”
他力气大,不由分说地把任雪兰和其他医护人员都劝了出去。
门轻轻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仪器的滴答声变得格外清晰。
宴宁觉得脸上发烫,心慌意乱。
她瞥见床头柜上的苹果,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走过去:
“那个,你……你饿不饿?我给你削个苹果?”
“不用。”
谢淮野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些,带着刚苏醒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