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带着一丝被打断的愠怒:
“淮野不小心碰倒了椅子!宴宁小姐别担心!”
宴宁的手僵在半空。
她强迫自己呼吸,试图相信这个解释。
然而,安静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钻了出来。
是抽泣声!
是谢淮野极力忍耐却无法自控的呜咽声!
那声音狠狠扎进宴宁的耳朵里。
刺穿了她最后一丝犹豫。
什么规矩,什么主任的面子,统统见鬼去吧!
“让开!”
宴宁找来备用钥匙打开了锁,接着一脚踹向铁门。
,!
“砰!”的一声巨响。
门被猛地弹开了!
刺眼的灯光下。
陈老师正高高扬起手臂。
他手里握着一把沉甸甸的暗红色大戒尺!
戒尺正狠狠抽打在谢淮野摊开的手掌心上!
“啪!”
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炸开!
“为什么做不出来?啊?”
陈老师和蔼的脸此刻扭曲着。
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暴戾,“教过你多少遍了!榆木脑袋!”
“不开窍的东西!不打不记事!”
谢淮野整个人蜷缩在墙角。
头死死埋在臂弯里。
单薄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露出的那只手掌心已经一片刺目的红痕。
正迅速肿起。
“住手!”
宴宁的喊声撕裂了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