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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毒的洛西亚变得更疯了,时而疯癫,时而清醒。
让她有时候以为她是她的仇人,而她恨她至极,有时又以为她还是她的克里丝,而她爱她至极。
“克里丝,我好痛——”,洛西亚的额头青筋暴起,
毒瘾发作时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由内到外散发的灼热感几近灼伤她,
连世界都变得扭曲,无数种声音在耳中激荡,几近要将她逼疯。
难耐的扭动身躯,手腕被手铐嘞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周边的医疗仪器失控了一般发出警告,像死神逼近的警告声。
贝尔摩德一寸一寸的吻着她的脸上不知是谁的泪水,“答应我一定要坚持下来好吗,阿洛”,
女人的右手扣住她的左手,两枚戒指碰到一起,
“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到从前好不好,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再也不会逼你走了”。
发颤的声线逐渐染上哭腔,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两个人都按不住洛西亚,最终在一众医生的合力下打下了镇静剂睡着了。
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些日子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贝尔摩德爱怜的抚过她越发明显的肋骨,她甚至没有追究洛西亚跟别的女人鬼混的事情,她,
只要她的阿洛好好活着。
“阿洛,是不是朗姆”。
是朗姆骗了她的阿洛,
先是吗啡,然后是海luoyin,这个狡诈的老东西,就这样一步一步诱导她的阿洛步入了深渊。
她一定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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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黑见祈安发出一声闷哼,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颤抖的嘴角呢喃着她的名字“莎朗……”。
“对不起哥哥”,我必须夺得组织的掌控权,男人应声倒下。
她人生唯一的两次天真,一次是天真的相信了她和黑见祈安会幸福,
另一次,则是天真的相信了阿洛的病情会转好。
那一天她要是一直陪在她身边该多好,她后悔了,
那一天她不应该离开她去杀朗姆的。
那时的她天真的以为,
阿洛的病情已经开始有了转好的迹象,至少每日打在她身上镇静剂的剂量变小了,她欣喜的望着监控里的人。
为什么那时的她满心都是以为阿洛病情转好和即将为阿洛报仇的喜悦,
甚至忽略了阿洛长久没有变的表情,平静中透露出一股子冷淡和萧索,
像是秋天的枯树,失去了亮丽鲜艳的外衣,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当她穿透朗姆的胸膛时,并没有想到,有些事情,并不能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哈哈啊哈,贝尔摩德,洛西亚都是成年人了,而且还是个医学生,你以为她不知道吗啡是什么东西吗?还有海luoyin”,
“明明知道她却还心甘情愿的接受,是你,是你逼她堕落,你才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
朗姆的血像花一样在她的白衬衫上绽开,阿洛的噩耗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