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特的喉结滚了滚。
陆临歧看着他的动作,想到了不好的画面:“”
“我舍友马上洗完澡了,你先回去好吗?”
他诚恳地合上手,做出“拜托拜托”的姿势。
考特在他的注视下沉默地献上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原路返回,脚步踉跄的像个醉汉。
陆临歧捡起地上的玫瑰,这似乎是道具一类的东西,没有了营养和水依然花瓣殷红,带着湿气,他默默地欣赏了一会植物,心底有了些打算。
傅沉洗了个对他来说有些超时的澡闻着浴室内浓郁的花香,他罪恶地对舍友产生了不该有的生理现象。
花洒被他开到最大,掩盖了杂音,等他洗完澡出门,就看见陆临歧坐在床边出神,脑袋无力地靠在床杆,刘海处的灰发干透了稍长盖住眼睛,发丝间隐约可见那颗黑痣。
陆临歧头发干的飞快,此刻脑袋顶上的头发蓬松,几根发丝不受控地翘起,随着抬头的动作飘摇,像蒲公英一样轻盈。
“对了——刚刚我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傅沉移开自己过于热切的视线,强行收回脑子里的想象。
“没有吧,”陆临歧悄悄把考特带来的玫瑰往床里踢了踢,“你对明天有什么打算?”
陈鹤庆用餐桌和闲置的床抵住了大门。
他正喘息着放下恐惧,就听见一阵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只要你还是人,就不可能进来!
谁料,门缝逐渐被黑色的液体填满,倒像是水里飘动的海带,如果此时此刻让陆临歧目睹这个场面,肯定会感慨一声:“我外号起的真不错。”
可陈鹤庆就没那么悠闲了,等石油一样的液体完全进入屋内,又在转瞬间化作考特的模样。
高大的男人摸了摸下巴,吓得陈鹤庆护着脑袋,他都准备等死了,就听考特感慨:
“天啊,没想到宝宝对待我们的感情这么认真。”
“——他是个好男孩,我以前从来不追人的。”
“唉,更喜欢了,好冷淡好酷”
“那叫成熟!”
对方显然沉浸在自己精神分裂的内心世界了,自己跟自己吵架似的,只不过无一例外都是恋爱脑金句。
陈鹤庆悄悄发动技能,睁开一只眼观察:
【好感度:0】
系统的机械音同时响起:(坏消息,你舍友是给;好消息,他对你没兴趣)
太好了,陈鹤庆感慨——被这个神经病看上的人可真倒霉啊。
入夜以后他就后悔了,倒霉的明明是他自己!
熄灯后,舍友还在为那个“爱慕之人”碎碎念:
“我们会有孩子吗?”
“他是个男孩不能生。”
“好吧,我可以做他儿子吗?”
“什么毛病啊,就不能当丈夫吗?”
“又不冲突,我们家可以同时有主人,主人的丈夫,主人的儿子和主人的狗,很幸福的一家人。”
“这个外形是不是不够讨喜,猫猫今天看见我露出好几次嫌弃脸。”
“换脸之后他不认得我了怎么办?”
陈鹤庆崩溃,用枕头捂住耳朵,又不敢真的冲那个“怪物”发火。
“唉,其实我还是在想,要是能入入老婆就好了。”
“面对面的姿势最好啦,猫猫上位也不错,让他骑着我然后把我当成工具用嘿嘿。”
“没有要到照片可惜了”
陈鹤庆恨不得一棍子把自己敲晕,被迫在舍友的幻想声中一夜无眠——对不起,陆临歧,我之前对你说话太大声了,你才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