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叹了口气,靠在我胸口,声音低得像是在耳语:“直到后来…在空间站,卡芙卡找到了机会,把星核植入你体内…你才终于醒了过来。”
“只不过…醒来以后,你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完银狼断断续续、带着沉痛的叙述,我能感觉到怀里的她肩膀在微微颤抖。
她把脸埋得更深了,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浓重的哽咽,“…要是我当时再小心一点就好了…要是好好扫描一下…也许就不会…”
“都怪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细不可闻,充满了深深的自责。
“没有那种事!”我打断她,收紧手臂,将她瘦小的身躯更紧地拥入怀中,仿佛想用自己的体温驱散她心中的寒意和愧疚,“不怪你,也不怪任何人!”
我低头看着她毛茸茸的头顶,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说道:“是我太弱了…如果那时候的我能再强一点,再可靠一点,就根本不会发生那种事!”
虽然我不记得那场战斗,不记得那道激光,不记得那份疼痛,但她们因此而承受的恐惧和分离,却深深地刺痛了我。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感受着她身体的微颤,一字一句地,郑重地许下承诺:
“放心吧,银狼。还有卡芙卡,流萤,刃…你们所有人…”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们了。”
“无论是谁…就算是令使…”我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声音斩钉截铁,“不!就算是星神!也休想再动你们一根手指!”
这一刻,我能感觉到体内的星核似乎也随着我的誓言而微微搏动,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感。
无论过去如何,从今以后,由我来保护她们。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悲壮的英雄誓言中时,怀里的银狼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然后猛地转过身,再次伸出魔爪,把我的脸颊向两边拉扯,力道之大,感觉我的脸都要变成抽象派画作了。
她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悲伤和愧疚?又恢复了那副神采飞扬、唯我独尊的色彩,甚至还带着点“都是你错”的蛮横:
“对!都怪你!你这个笨蛋开拓者!”她理直气壮地控诉道,“跟个热血笨蛋似的莽夫一样!一点战术配合都不会打!”
“我们早就预料到流萤破开那个结界需要消耗巨大能量,可能会有短暂的虚弱期!所以卡芙卡早就提前在她脚踝上缠好了隐形的灵能丝线,只要她一成功,卡芙卡就能立刻把她拉到安全地带!我们计划得好好的,肯定能躲过令使的反扑!”
“谁——知道——!”她一字一顿,手上的力道也跟着加重,“战斗一开始,你就在那嗷嗷叫着什么‘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啊!‘这就是我们的羁绊啊’!跟个漫画主角一样就一个人往前瞎冲!根本就没留意我们的战术安排和动作!要不是你突然冲上去挡枪,打乱了卡芙卡的节奏,我们本来可以完美撤退的!所以!这波你全责!”
“呜呜呜…银狼大人饶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脸被拉得变形,我只能含糊不清地求饶,心里却忍不住想笑,这丫头甩锅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熟练了(毕竟就算是有保险,当时的我应该也不会愿意让流萤来承担风险吧)。
“哼哼!”看到我“认罪态度良好”,银狼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然后用一种宣布判决的语气说道,“鉴于你认错态度尚可,就从轻发落!今天…就罚你晚上的宵夜全部归我了!不准藏私房零食!”
“啊?!那种事情不要啊!”我立刻发出了悲鸣,捂住了(并不存在的)心口,“没有宵夜我会枯萎的!银狼大人行行好……”
看着银狼又恢复了这副活力十足、甚至有点蛮不讲理的样子,虽然我的宵夜大概率是保不住了,但我心里却彻底放松了下来。
这样吵吵闹闹、充满活力的银狼,才是我熟悉的那个小黑客嘛。
银狼总算是不闹腾了,又重新安安稳稳地坐在了我怀里,只是姿势从刚才的侧坐变成了更放松地靠着,我们俩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屏幕上,继续一起欣赏着画面里三月七那副又羞又享受的淫靡姿态。
不过,她嘴里却还在小声地嘟囔着什么,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真不知道你这种笨蛋是被老天爷看上了哪点…这才多久,成长的也太快了吧…竟然连幻胧那种级别的攻击都能挡下来了…”
幻胧?是说在鳞渊境里那次吗?难道被银狼她们看到了?
“……难道艾利欧那个老神棍说的,穹是对抗纳努克的关键…是真的?”银狼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困惑。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到了。
对抗纳努克?艾利欧的剧本里,我竟然扮演着这么重要的角色吗?
不过,我现在并不想深究这些。
过去的事情太复杂,艾利欧的剧本更是充满了谜团。
我假装没有听到她的低语,只是伸出手臂,更紧地搂住了她温香软玉的身子,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眼前的“福利”和怀中的温存上。
嗯…银狼小小只的,抱在怀里软乎乎的,还带着点刚运动完的热度和汗水的味道,感觉…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