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燃星和季时珩走了。姜燃星没有再和傅沉渊打招呼。后来他们也没有回到餐桌边,谁也没有心情继续吃了。被傅沉渊这么一打扰,原本的心情被破坏掉了。傅沉渊从洗手间那边走出来的时候,窗边的餐桌已经没有人了。傅沉渊眼神暗了暗,看向窗边空位的眼神都深沉了很多。他捏脸了拳头。负责人见傅沉渊阴沉着脸走过来,心里吓得不行,差点都要哭爹喊娘。负责人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问道:“傅总,您怎么了,还需要我给您换点其他的菜吗?”傅沉渊沉着脸,摇了摇头:“不用了,回酒店。”负责人连忙说道:“好好好,我马上安排。”负责人听闻赶快联系酒店那边的人,把傅沉渊给这尊大佛给送了出去。回到酒店后,傅沉渊感觉头痛欲裂。负责人速度很快,把他要的名单给他发了过来。傅沉渊坐在书桌前,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份电子名单。视线从一个个名义上滑过。果然,姜燃星的名字位列其中,后面的所属公司正是领溯集团。她是为了工作来的。她是为了季时珩的公司来的。那季时珩呢,傅沉渊知道这种小场合根本不需要季时珩过来。季时珩的地位,就算是十个这样的活动,都不足以让季时珩出面。然而季时珩却还是来了。这就显而易见了。那么季时珩确实是陪着姜燃星来的。季时珩能为姜燃星放低身段到如此的地步。傅沉渊心里感觉到了难受的滋味。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在一起了,他浑然不知。难道是上一次他们遇到的时候,姜燃星和他就已经是这种关系了。上次,季时珩就在下意识地保护姜燃星。又或者,还是说更久远以前的事情。所以姜燃星才毅然决然地要和他离婚,是吗?傅沉渊用手指抵住太阳穴,靠在单人沙发里沉痛地闭上了眼睛。现在只要想到姜燃星,他的心就开始方寸大乱了。再没有了以往的平静。另一边,从餐厅里出来的季时珩和姜燃星正坐在景观喷泉旁边的座椅上。周围全都是欧洲古典艺术建筑,两个人坐在这活像一幅高级油画。季时珩笑着从袋子里拿出了一瓶温热的牛奶,递给了姜燃星。“暖暖手。”季时珩笑得柔软绚烂,又充满了暖意。姜燃星看了看手里被塞进来的温热奶瓶,暖烘烘的热度传到她手心里。“谢谢。”姜燃星淡淡地说道。季时珩摇了摇头:“不用,小事。”姜燃星想了想:“也谢谢你刚才帮我解围,不然,我会很尴尬吧。”也许吧,季时珩想了想。“不过我刚才也不全是为了给你解围,也有真心话。”季时珩说道。姜燃星侧头看了看他,在幽暗的灯光照射下,他高挺眉骨下的眼神难得的不再那么戏谑,里面泛着清澈的涟漪。季时珩开口,少有的深情款款,他说:“比如我想和你在一起,让你考虑考虑我。”姜燃星听完却愣住了,一时间没说出来话。季时珩双手撑在身后的椅子上,仰起脖子看着夜空零星的光点。好像看到了遥远的回忆。季时珩又说:“我好像对你很感兴趣,姜燃星,你试着考虑一下我也行。”姜燃星握着牛奶瓶的手抖了一下,不一会她又搓了两下温热的瓶子暖着手。“季总,我们应该不合适,还是做同事关系比较好吧。”姜燃星说话的神情很淡很浅,悠然长远。“为什么?我比不上傅沉渊?”季时珩也在浅浅地问着。姜燃星摇了摇头。“再怎么样,季总也比一个有婚外情的男人好太多了。”季时珩虽然流连花丛,却也从不欺骗人感情,双方等价交换,对于她来说,是可以接受的。姜燃星说道:“不过我和季总对于情感的观念不同,所以应该也不是一路人,不适合走到一起。”姜燃星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才终于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只有两个人的前路一样,目标一致,才能走得远走得长久。季时珩流连花丛从不用心,和她认准一个人认定了对方,本来就是相悖的。不同的人,在她观念里是不合适的。这又何谈能走到一起呢。何况他们之前也没有感情,顶多算是事业上的互相欣赏。季时珩笑了:“姜燃星,也许我和你想象中和看到的不一样呢,别这么快否定我啊。”姜燃星看了看他。季时珩笑着道:“我没真的喜欢过一个人,以前那些女人我们之间不过都是一场交易,她们要钱我要人,就这么简单。”“也许你会是我喜欢的第一个人呢?”季时珩的表情罕见的认真。姜燃星看着他不再戏谑的脸,她垂下了眼眸。,!“可能是季总看错了,我也不值得,你还是再去找个值得:()结婚六年,夫人她想离婚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