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鸟儿的欢叫吵醒了韩蕾,她嘤咛着,如春日里慵懒的猫儿般睁开睡眼,身子稍一动,昨夜欢好留下的酸痛便隐隐传来。
赵樽早已梳洗完毕,正对着明亮的穿衣镜系墨色披风,他身姿笔挺,像是即刻要出门公干的模样。
韩蕾撑着螓首,嗓音还带着晨起的软糯:“你这么早就出去呀?”
赵樽闻声,几步迈到床边,半蹲下身,骨节分明的手像摸小猫一般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眉眼间尽是宠溺。
“今日不出门,只是想梳理些明年开春后的计划。”
韩蕾黛眉微蹙,满是不解,“既不出门,那你还穿得这样整齐?”
赵樽瞧着她睡眼朦胧又娇俏的模样,忍俊不禁,笑说:“虽不出门,可咱们得陪娘用早膳呀!况且,唐小童和杨海波他们来了,今日不得碰个头,布置接下来的活儿?”
韩蕾想想确是这么回事,便极为不舍地挪出温暖的被窝,那点舍不得起床的小情绪,全写在微微嘟起的唇角上。
赵樽适时递过衣裳,目光扫过她白皙胸口上星星点点的草莓印,抿了抿唇,眸子里却满是藏不住的得意笑意。
韩蕾察觉他目光异样,低头看去,耳尖瞬间染上薄红,忙拿衣裳遮挡。
韩蕾娇嗔的瞪她一眼:“还不是怪你,昨夜也没个轻重……”
他话未说完,指尖已被赵樽轻轻握住,他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低声打趣:“丫头这般娇柔,猛男如何把持得住,往后……怕是更难了。”
说着,赵樽还故意用指腹蹭了蹭她掌心,惹得韩蕾又羞又恼,轻拍他一下,夫妻俩这般亲昵调笑,染得满室旖旎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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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前厅,唐小童和杨海波一家已早早过来给老夫人请安。
老妇人缓缓捻着手中佛珠,正与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顺便静等儿子儿媳。
这些日子,她早已习惯了小两口的作息节奏。不过,晚点起就晚点起吧!她乐见其成。她手上的佛珠转动间,满满的都是对王府添丁的期许。
厅内,暖意融融。
见赵樽和韩蕾进来,唐小童等人赶紧起身行礼。
“见过王爷,王妃。”
“这是在家里,大家不必多礼。”赵樽无所谓的摆摆手。“你们都用过早膳了吗?一起。”
众人纷纷说已经用过了,赵樽也不矫情,牵着韩蕾的手,直接走到桌边,落座时还细心扶了扶韩蕾的腰。
赵樽示意唐小童等人坐回原位,一边用早膳一边询问他们些京城的情况。
红木圆桌上摆着几样精致小菜,清粥馒头热气袅袅升起。
赵樽伸筷去夹远处的酱黄瓜时,宽大的披风拖拖拉拉,颇有些碍事。
老夫人见状,慈爱地说道:“这屋里地龙烧得旺,暖和得紧。樽儿,不如把披风解了用膳,等出去时再披上,免得受了寒气。”
“母亲不必担心,儿子就这样用膳也无妨。“赵樽含笑摇头,手上动作不停,继续给老夫人布菜。
一旁的韩蕾抿嘴轻笑:“这屋里热得很,您裹这么严实,待会儿出去一吹风,怕是要着凉呢。”
她说着伸手去碰赵樽的额头,“您看,都冒汗了。”
赵樽却不动如山,反而将披风又拢紧了几分:“丫头多虑了,我好得很。”
“真是个牛板筋!“韩蕾笑骂一声,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不再管他。
老夫人看不过去,亲自伸手去解儿子的披风:“多大的人了,还这般任性。”
老夫人动作虽慢却坚决,赵樽一个不防,披风便被解开了半边。
披风滑落的那一刻,霎时间,满室寂静。
:()锁情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