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车队后面:“这些鸡鸭是本王培育的治蝗专用品种,一日能食蝗虫数斤。荆州百姓正等着它们救命,苏将军却要本王让路?”
苏策一时语塞,他确实看到车队上堆满鸡鸭笼子,那些禽类看起来比寻常家禽更为健壮,喙部锋利如钩。
“巧言令色!”苏策厉声道,“你私造这些怪车,分明是图谋不轨!”
赵樽大笑:“苏将军连灾民都不顾?看来朝廷的将军们果然只懂得骑马打仗,不知民间疾苦啊!”
周围的灾民中传来压抑的笑声和议论声,苏策恼羞成怒,正要发作,副将鲁鹤鸣突然指着山坡小声惊呼:“将军,你看!“
苏策顺着鲁鹤鸣指的地方看去,只见两侧山坡上,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数百灾民,他们手持简陋的农具,眼神中充满敌意地盯着朝廷大军。
赵樽的声音再次通过扩音器传来:“苏将军,本王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让开道路,让救灾物资通过;要么本王就让这些百姓来评评理,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逆贼!”
苏策握剑的手微微收紧。
他环顾四周,发现不仅山坡上,连大军后方也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灾民。这些平日温顺如羔羊的百姓,此刻眼中却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将军……”鲁鹤鸣低声道,“情况不妙,若在此开战,恐生民变……”
苏策咬牙切齿,心中暗自权衡着利弊。
但他手上毕竟有十万大军和皇命,他的底气十足。
“怕什么?区区百十贱民就想阻拦皇命?做梦!”最终,他猛地一挥手下令:“弓箭手准备!”
数千弓箭手在他身后齐刷刷拉满弓弦,箭镞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对准了赵樽和他身后的三蹦子车队。
赵樽却出奇地镇定,缓缓抬起右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拇指和食指伸直,其余三指弯曲,形似某种武器。
“装神弄鬼!以卵击石!”苏策冷笑,“放——”
,!
“嗖嗖嗖!”
苏策一声令下,无数支箭矢倾泻而出。苏策坐在战马上,看着赵樽和三蹦子车队被箭雨覆盖,嘴上的笑容逐渐放大。
然而,赵樽和他的三蹦子车队一动不动。刚刚车队停车的时候,他就已经目测过了,这个距离,那些箭矢只能是白白浪费。
“砰!”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突然从赵樽身后的车队中传来。
所有的人都还没能反应过来,苏策的头颅已经像熟透的西瓜般炸裂开来,红白之物喷溅而出。
他身旁的副将鲁鹤鸣被溅了满脸鲜血,呆若木鸡。
整个官道瞬间陷入死寂,连风声都仿佛静止了。
苏策无头的尸体在马上摇晃了两下,然后从马上重重栽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将军!”鲁鹤鸣终于回过神来,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朝廷大军顿时骚动起来,恐慌像瘟疫般蔓延。
士兵们惊恐地望向赵樽身后——一个身着布衣的年轻人正站在一辆三蹦子车上,手中握着一根金属管状物,正潇洒的收起。
“啊!妖术!”有士兵惊恐尖叫。
赵樽趁机又举起大功率扩音喇叭,声音如雷霆般传出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