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却见佩囊中落出一块巴掌大小的血玉令,其上纹刻极为繁复,边缘一圈古字隐现,正是西溟边军调兵信令
非王命,不得动。
谢知安眼神一凛:“你竟私藏王令?”
佟贺然面色阴寒:“我此番来,是为谈和,非为开战。”
“若贵国真以此事开战,那便由我一人承下……但我西溟……不会就此罢休。”
他说完这话,竟转身便欲撞柱自绝!
“拦下!”
霍思言冷喝。
魏临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佟贺然肩头,将人拉回。
佟贺然踉跄后退,面如死灰。
沈芝按剑冷声道:“想死轻松了,等审过再说。”
皇后目光扫过众人。
“将佟贺然与随行副使一并押下,交由司礼监审清底细。”
“密函之事,由东厂追查;名单上诸人,暂且查封门户,禁足三日。”
众人应声,羽林军即刻动手。
谢知安低声道:“今日这步局……破得不算慢。”
霍思言却盯着那封密函,眼底寒意未散。
“这只是第一封。”
“他们敢在京中金宴之日送出此信,就说明……还有后招。”
沈芝也点头:“西溟不可能蠢到将名单藏在宴楼而不设后手。”
“这封信,或许只是引子。”
霍思言缓缓道:“他们的目标,从来不是这封信。”
“而是打乱我京中中枢,使我朝不能统一出兵。”
谢知安眼神沉定:“也就是说,他们的下一步,是扰乱兵权。”
霍思言望向皇后:“太后如今已不在朝局之中,若陛下对你我有疑,兵部、军机,便会一夜动荡。”
皇后轻叹一声,低声道:“皇上昨夜递来密谕,命我全权接掌三日兵部调令。”
“他……也察觉不对了。”
霍思言轻轻一笑,笑意却带着一丝杀意:“那便好。”
“西溟既敢来,那便别走了。”
金雀楼之事甫定,三方人马齐撤,皇后归宫,霍思言却未即刻回府,而是转入宣阳门旁的旧仓一处密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