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凛:“我睡了三天?”
“嗯。”陆鸣河说:“你腺体使用过度,加上被余震波及,三天醒来已经算快的了。”
他上下打量纪凛:“有没有不舒服?”
纪凛感受了一下,没什么难受的地方,摇了下头。
陆鸣河冲他挤挤眼:“宁书柘说你记忆已经恢复了,你当时在研究院都接受了什么训练啊?说出来也让我练练呗?”
纪凛一怔:“宁书柘都和你们说了?”
“没啊,”陆鸣河耸耸肩,“他和宁犹雪说的,我刚好路过,听了一嘴,不过你放心,这事我谁也没说,其他人还不知道。”
纪凛点头,问:“其他老师呢?联赛最后怎么处理?”
陆鸣河刚要回答,宁犹雪低了下头,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再抬眼,刚好和纪凛对上视线。
陆鸣河非常有眼力见的抓起旁边的杯子:“我出去打个水,你们先聊。”
说完,一溜烟的跑出房间,还不忘帮忙把门给关上。
宁犹雪沉默几秒,先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纪凛:“没有。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要问的?”
宁犹雪没说话。
纪凛看他的眼神和之前不一样,他能感觉出来,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出口。
其实他一直没想好应该怎么面对和他间隔了三年的纪凛,当初到斯瑞兰卡学院参加淘汰赛,已经下了他很大的决心,结果纪凛却失忆了。
他好不容易接受了那种相处,想把之前的事情全部抛开,重新开始,却又被告知纪凛已经重新恢复记忆。
这意味着两个人要摊开来将那封分手信的事情。
宁犹雪垂眼想了几秒,还是决定先装傻糊弄过去。
他装作有急事的样子站起来,语气也跟着淡下去:“你要是没事了,我去把医生叫来,待会儿还有节课,就先不陪你了。”
“哎。”
纪凛看他要跑,赶紧抓住他的手腕,表情很冤枉:“你这么着急躲着我干什么?”
宁犹雪吓得缩了下手:“没躲啊,下午有课。”
这个心虚的表现落在纪凛眼里,无疑带着另外一种意味。
纪凛定定看着他,思绪起起伏伏,最后心里一沉,扣紧他的手腕:“你是要反悔吗?”
宁犹雪愣了:“反悔?我答应你什么了?”
“在联赛里,你说我们不算分手,”纪凛质问,“现在你要出尔反尔是吗?”
宁犹雪有些恼怒地将他的手甩开:“你还好意思说出尔反尔?不是你先提的分手吗?就算我现在后悔了又怎么样?”
“什么叫反悔了又怎么样?”纪凛气笑了,“你在床边上守着我醒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宁犹雪:“……”
纪凛:“说话啊。”
宁犹雪不吭声,低头望了望地板,眨着眼睛,一直没抬头。
纪凛也头疼起来,没想到他第一次和宁犹雪吵架竟然是这种场景。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纪凛先败下阵来,努力将生硬的语气放软一点:“抱歉,我刚醒,可能情绪不是很稳定。我没想要和你吵架。”
宁犹雪还是没说话,转身避开他的视线想要走,结果纪凛以为他生气了,掀开被子刚要追,突然闷哼一声。
宁犹雪没忍住回头看他一眼,发现纪凛捂着头,颇为痛苦的样子。
他表情一变,想起医生提到余震波及可能会有一些未知的后遗症,一下什么都忘了:“你怎么了?”
纪凛抽着气,肩膀疼的有些发抖:“头痛。”
“哪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