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屿轻拍他的背,摸到这具身体的消瘦,轻声说道:“就算分开了,我也会找到你们的。”
“要不要,”林青屿顿了顿,“给妹妹打个电话?”
“好。”
电话拨过去两次都是无人接听。
不知道这个号码是否是被遗弃了,兄弟俩相觑,林青屿率先道:“说不定有事。”
“发个短信吧。”林由低头编辑消息,“其实爸妈接走她的那天,我说了重话。”
“什么?”
“我说养她很累。虽然这是实话,真的很累,但我还是能坚持。爸妈找上门时质问我这过得是什么日子,我心里很难受。爸妈既然愿意把所有爱给她,或许离开我,她还能有更好的生活条件,所以我让她跟着爸妈走了。从那以后,林梦就再也没和我联系过了。”
手指在电子键盘上敲敲打打,即将发送的文字删删改改。
“嘭!”
一声巨响后,隔着玻璃,幽暗的高空被烟花点亮,郊区没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在禁燃烟花爆竹的条例宣布之后,民众仍会以此形式庆祝新年。
路灯煌煌,火药的烟尘弥漫在半空中,像晨间未散的雾霭。
在无视两次未接来电之后,屏幕显示有消息通知。
坐在书桌前的林梦将笔搁在习题集上,查看消息。
【哥哥】:新年快乐。
【哥哥】:还有,青屿哥回来了。
【哥哥】:[图片]
【哥哥】:等条件好些了,那时候你还愿意和我们一起生活的话,就过来吧。
手指轻轻划过屏幕,图片上,林由和林青屿紧紧挨在一起,尽管面容有些消瘦,但不妨神采奕奕。他们很少拍照,都不太适应镜头,展露的笑容浅淡,眼里的柔情又最为动人。
“哥哥……”林梦将图片放大,轮番端详两张,最后将手机贴到嘴唇上。
一起生活那么久,她怎么不懂哥哥的心思,他们再累都没有丢下过自己,为了不让自己成为累赘,暂时和哥哥们分开也没有关系。
她转头看向窗外持续不断升空的烟花。
窗户被推开,谢谌将周言晁拉到露天阳台,他穿得单薄,被风稍微一吹就哆嗦,打着颤音没好气道:“酒量差喝那么多?有病。”
说罢,他的手被人反握住,抓得紧紧的。
“松开。”谢谌有些恼了,“你自己酒量怎么样心里没数吗?”
谢谌原以为公子哥经常参加酒会酒局,酒量早就被锻炼出来了,看到周言晁的醉态才想明白,谁敢劝这位少爷的酒。
偏偏周言晁喝醉了不发疯,不吹牛,也不醉如烂泥倒头就睡,而是不顾情况过来抱着人要信息素,在年夜饭的饭桌上,当着谢谌亲妈的面。
谢谌下令道:“你,呆外面,酒醒了再进来。”眼见人又想来抱自己,他威胁说:“不然你以后别想再接触我的信息素。”
“我没醉,我现在很清醒。我就是很不安,我感知不到你的信息素。”
酒精会麻痹神经,降低人体对信息素的敏感度,这也是为什么众人并不相信酒后乱性这一说法。
“不要推开我,让我亲一下,就一下……我真的没醉,我不会伤害你,你相信我……”
谢谌:“……”
每一个喝醉了的都会反复强调自己没醉。
要不是对周言晁有点了解,谢谌真的觉得自己被性。骚扰了。
“半下都不行。不准靠过来。”
“不亲,或者把你口水吐给我。”
“?…………”
这叫没醉。正常人能说出这种话?
“这是你说的。”谢谌钳住周言晁的下巴,凑近了一点,眼见人稍微将嘴唇张开了一点,“……”
“呸。”声音低微,无比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