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撕成几瓣的名片重新用胶带重新拼接好,是一张酒店的名片,上面有图片和地址详细,以及alpha的手写字……
“我要去找桉问清楚。”他将名片举到挡风玻璃前,将其与不远处的高楼进行比对,偏偏堵在距离目的地只有几百米的位置。
“你一个人?你死了谁给你收尸。”
“……”还没去就开始咒他。
谢谌吐槽道:“你这辈子的好话全说给你哥一个人听了吧?”
“不然呢?”
“……”理直气壮到谢谌想笑,“死了谁收尸?我这不是在跟你说话吗?”
路况变好了,谢谌发动车子开始慢速前行,驶向酒店位置。
“?”林由不觉得他有亲密到是给对方处理后事的关系,他继续说:“吃火锅那次你说,银是知道了秘密才被灭口的。”
“对,她死前也是在追查变性试剂,而且当时参与任务的A方成员也是桉。你说,会不会是银知道的秘密就是这个,然后被灭口的。”
“那你还去?你回来吧。”林由规箴道:“你格斗也不行。”
“……”
“枪法也不准。”
“……”
“能有命出来?”
尽管有自知之明,但听到实话还是觉得好伤人……但他这个社畜就被训了两年,能达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他不会杀我的。”
谢谌停在酒店门口,听到林由问为什么,却没回答。他站在路边关上车门的一瞬,酒店的服务人员匆匆赶来让他尽快驶离这里。
即使有警察在维持治安,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像一群看到腐肉的乌鸦。周遭乱哄哄的,就连电话里的人声也听不清。
谢谌仰头,看到停止营业的酒店,朝林由说:“出事了。”
江树安死了。
谢谌和林由结束通话,听从交警指挥,将车停在附近其他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再重回酒店楼下。
这里依旧人声鼎沸,他穿梭在人群里,东拼西凑得到小道消息。
江树安的死法极为凄惨,他跪在床尾,肠子从肛。门暴力拉拽出来,像一根粉红色水管,从胯绕到前面再塞进口腔,明明都戳进喉管里了,但凶手依旧用强力胶进行粘连,嘴唇紧紧包裹着肠肉,像在给自己灌输排泄物,又像在生吃自己的肉,血水浸染唇周,生出一抹恶心的红。此外,他的生。殖。器也不见了,后经解剖,法医在他的胃里发现一堆未消化完全的肉泥,正是他消失的器官。
这是一种带有强烈性羞辱的死法。
由于家庭背景原因,江树安的社会地位也不低,很快他离奇又恶心的死法引发社会高度热议,大家更倾向于社会里出现心理变态的杀手这一说法,毕竟就算是仇杀也很难做到这种地步。
法医推测死亡时间,名片上的八点也在那个区间,人也刚好死在809号房间。
明明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和周言晁。
“在想什么呢?怎么跟丢了魂一样。”
谢谌的肩被一把搂住,他侧头看着那只右手,再看向裴墨衍。
裴墨衍微微一笑,“这个房子还是不满意吗?我看着采光挺好的,尤其是卧室。”
随后,谢谌跟着打量装修好没人入住过的新房,扫视粗略,甚至连房屋的基本构造都没记住。
裴墨衍看出他的心不在焉,“这房子不满意就改天再来看下一家。你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我们先去吃饭吧,我在附近订了个餐厅。”
“好。”谢谌点头。
他坐在副驾驶上垂着头继续沉思。
出事的酒店在车窗内一闪而过,它不再流光溢彩,还处于歇业状态。
“你今天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裴墨衍问。
谢谌眨眼道:“我打算结婚了。”
车辆没有因为主人的讶异而及时刹住,反而在一瞬,速度高到谢谌身子微微后倾。
裴墨衍笑容浅淡,“你考虑好了?那明天我们两家先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