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数据被无误差的汇报,但谢谌上一次向O方提交体检报告已经半年前,而对方口述的身高体重与他前不久体检结果完全一致。
这些信息是O方之外人准备的。
没听到下一个数据,拿着资料的人员抬头看向同事。原本汇报的人将眼神挪到谢谌的身上,促狭道:“9cm。”
谢谌:“?”
谁这么缺德,唯独把这一条改了。
屠龙刀啊?短了将近一半。
“这个长度连omega的生殖腔都进不到吧。”
“变omega倒也不是坏事。”
谢谌默不作声,任由戏谑的目光击打在身上。比起在意生。殖。器的长短,他更关心到底是谁能算计到这种程度,林青屿失踪不是意外,就连他和林由在走廊相遇也不是巧合。
这个笼子是为他准备的。
电子屏和纸质材料就是最好的证据。
谢谌愕然。
能同时涉及林青屿、林由和他的人只有一个,但他明明……
“所以说啊——枪法不好就应该确认一下人有没有断气再离开啊……”医护人员给陈与菅换完绷带默默退离房间。
男alpha赤着上身,绷带从腋下绕过后背斜缠着左胸,他靠坐在丝绒沙发上,腕部搭在扶手上,指节活动,弹了弹烟杆。
白雾飘散,浅色烟灰压在人的手背上。
林青屿跪在一旁,垂首盯着灰蒙蒙的皮肤,像他的人生一样,肮脏如尘芥。
陈与菅拍拍大腿,过了几秒,林青屿坐了上去,那只手钻进衣摆,粗粝的掌心贴着腰窝摩挲。
“这么听话,又打算骗我什么?”
林青屿咬牙,艰难地蹦出几个字,“放过他们吧。”
“你最好说点儿我爱听的。”
林青屿闭上嘴。他不知道陈与菅现在爱听什么,也不想忖测。
“我没死成是不是觉得很可惜?”
何止可惜,应该再补几刀的。林青屿窝囊地垂眼不语。
“你知道我死之前在想什么吗?”陈与菅迫近。
林青屿瞿然缩了缩脖子,“死而复生”的alpha尤为可怕,他甚至后悔自己生了眼珠,见识到这么一个魔鬼。
alpha的鼻息扑在他的脸上,夹杂的信息素极具威慑和压迫,像病疫一般,细菌从他脸颊的那一小块肌肤开始滋蔓,灼烧,溃烂,疼痛。
他害怕得颤抖,耳边响起魔音——
“我在想,真后悔没再多操。你几次。”
想逃,好想逃。好可怕。他挣扎着,从陈与菅的腿上滑跪至到地毯上。
其实有相关保护法,结婚的omega有权拒绝另一半的同房要求,但该条法律作用聊胜于无,alpha一释放信息素,omega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就算事后报警,警察也是从中调和二人的矛盾,本着“床头吵架床尾和”的理念,忽视了真正诉求,并不会真正将omega放在受害者位置上进行处理,更是对婚内性。侵只字不提。
“无耻的禽兽!”林青屿被标记过,难逃alpha信息素的诱导,面颊酡红,就连吼声都苍白。
陈与菅捏着他的脸,得逞后笑中透着餍足和狡黠,“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你不卖谢谌,卖我不行吗!”
“啪!”一巴掌打在屁股上,林青屿喉咙发出“唔”的一声。
“别再惹我生气了,嗯?”明明力道不大,但陈与菅看到皮肤还是略微红肿,又替林青屿揉了揉,“你还想给谁玩?”
林青屿是想救谢谌,但进了陈与菅的脑子里就转化成迫不及待要献身给alpha的意思。
“玩个屁!谁稀罕你们alpha!”林青屿手掌按在陈与菅的胸上,手指隔着绷带胡乱抓抠,就算把伤口弄出血,这个疯子还是同他紧密相贴。
陈与菅捏着他的腕部,将血红的指尖含在嘴里吮吸,林青屿像被电击,浑身肌肉绷紧,恨恨地盯着alpha。
“你不会想救谢谌吧?后悔给他注射变性试剂了?”陈与菅见他不说话,“呵,你也算是坏事做尽,现在才想起来给自己积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