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也绝对不能……再像昨晚那样失态了……”
她像念咒一样,在心中反复地催眠着自己。
“辛夷前辈,”漂泊者凝视着她,忽然开口问道,“昨晚……没睡好吗?”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关切,可是在此刻的辛夷听来,却显得如此的……恐怖。
辛夷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从自我催眠中惊醒过来。
她抬起头,对上了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然后迅速地,挤出了一个她自认为最礼貌、最得体的标准微笑。
只是这个笑容,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因为过度的紧张和心虚,而显得僵硬、不自然,充满了欲盖弥彰的破绽。
在漂泊者的眼里,更是如此。
漂泊者承认,他是个滥情的人。
他从不否认这一点,也懒得去掩饰。
只要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就不难发现他骨子里那份对美的欣赏和对情的随性。
但他从不强迫,也从不玩弄。
在他看来,强迫是最低劣的手段,只会玷污灵与肉交合时那份最纯粹的美感。
他享受的,是征服。
是用自己独有的魅力,用那份能给予人绝对安全感的力量,去一步步地卸下那些高傲、矜持、或外冷内热的女性的心防,让她们心甘情愿地为他绽放,为他沉沦。
他享受看着她们从克制到失控,从抗拒到渴求的全过程。
那是一种比单纯的肉体交合,更能让他感到满足的、精神层面的胜利。
原本,辛夷并不在他的“狩猎”范围内。
尽管他承认,在见到辛夷的第一眼,自己就被那份被岁月沉淀下来的、风雪般高洁的美丽所惊艳。
“岁月从不败美人。”
当时的他,脑海里只浮现出这样一句赞叹。
之后,他便很自然地,将这位成熟、知性、优雅、肩负着整个虹镇命运的女人,当成了自己失去记忆、苏醒之后,所遇到的第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
是的,长辈。
这是一个界限,一道他自己划下的、不可逾越的红线。
他内心那点微末的、尚未崩坏的道德水平,不允许他对这样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做出任何冒犯的举动。
更何况,在乘霄山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得到了龙凤师徒的身心,内心的欲望之火并非无法抑制。
所以,直到昨天夜晚之前,漂泊者与辛夷的所有互动,都始终保持着一种晚辈对长辈的敬重与恰到好处的调皮。
他内心那点微末的、尚未崩坏的道德水平,不允许他对这样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做出任何冒犯的举动。
所以,直到昨天晚上之前,他所有的行为,包括那些偶尔的、带着一丝调皮的玩笑话语,都始终恪守着“晚辈”的本分。
可是……
谁让他昨晚,知道了呢?
谁让他,发现了那个秘密呢?
知道了眼前这个努力维持着礼貌与优雅的微笑、端庄得如同神龛里圣像的辛夷前辈,她的身体里,其实藏着一个被压抑到极致的、正在疯狂渴求着交合的、发、情、的、雌、性。
“啊,真是罪过啊……”漂泊者看着辛夷那张故作镇定的脸,心中却在暗自感叹,“辛夷前辈,您竟然忍得这么辛苦,我居然到现在才发现,真是太失职了。”
其实,他昨晚一踏入辛夷的房间,就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独属于女性高潮后才会散发出的特殊气味。
他阅女无数,对这种味道再熟悉不过。
尽管那气味很淡,几乎被夜风和草药味所掩盖,但依旧逃不过他那猎犬般敏锐的嗅觉。
但他一开始也并不确定,或者说,他下意识地不愿意去相信。
他宁愿认为那只是辛夷房间里某种草药的特殊味道。
或许,在他的潜意识深处,他依旧不想对辛夷下手,不想打破那份来之不易的、近乎亲情的和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