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情绪顺势低落下去的江颂叹气一声,似是对这结果有些失望。
即便知道他是装的,夏逾还是忍不住怜爱,起身坐到他旁边轻轻把人揽在怀里,安抚似的轻轻拍他的脊背。
“别伤心,以后我做你的家人。”
之后夏逾也的确践行了这句话,他亲自安排江颂的所有吃穿住行,日常起居的别墅更是一天之内便添了许多属于江颂的东西。
而得了空闲的小妖怪,总算想起来了周松砚。
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事情太多,他只有悄悄躲在卫生间的时候才能抽空给人发个消息以作安抚。
现在再重新登上光脑,周松砚铺天盖地的消息简直一眼翻不到顶。
实在看不完的江颂索性给人打了视频电话,等了一会儿才被接通。
对面光线略微有些昏暗,周松砚状态也很差劲,即便能看出他匆匆打理过,可苍白到极点的脸色,满是血丝的长眸,颓唐到几乎快烂在泥潭里一般。
唯有瞧见江颂那一瞬间,空洞死寂的长眸才猝然翻涌出光亮,气息都急促了两分。
“颂颂,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我消息?是碰到什么危险了吗?”
他一脸担忧焦虑的模样,似是真的不知道江颂被夏侯晟圈禁起来的消息,也仿佛把陈行简引到月季别墅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这般虚伪江颂这个笨蛋完全没有看出来,反而因为自己冷待周松砚而生出几分愧疚来。
于是说话也带着不自知的软,小声安抚道:“没有没有,我在执行秘密任务呢,马上就回来了。”
“什么时候?”
“明天。”
周松砚气息乱了几分,眸中的急切几乎凝成了实质,痴迷而贪婪的看着江颂。
“可我现在就想见你。”
“宝宝,我好想你。”
“我们现在就见面好不好?求你了,我受不了了。”
呜咽的低喘粘腻到极点,似是忍到了极限快要彻底崩溃一样。
吓得江颂心头一颤,但顾忌人设,他又拧眉装作脾气很不好的模样,“我现在可是在执行秘密任务,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说完,他像是纡尊降贵般微抬下颌,轻哼一声。
“算了算了,看你可怜的份上,明天见面给你送份礼物。”
他佯装不耐烦,“就这样吧,明天见。”
话音才落就眼疾手快地把通话挂断,因为他也只是给人报个平安,让周松砚不要瞎想。
做完这事他才稍稍松了口气,谁知下一秒转头就瞧见站在门口的夏逾。
他来多久了?
听了多少?
合同上可是说了不能交男朋友的!
江颂心猛地提到嗓子眼,一紧张,身上的信息素就成倍增长,叫人不看他表情都知道,他肯定是做了什么坏事。
“刚刚在和谁打电话?”
心虚的小妖怪慌了一瞬,“没谁。”
他心砰砰直跳,急着转移夏逾注意力,便笑得有些谄媚,挨过去夸人家彩虹屁。
什么英俊潇洒,气质儒雅,天上月,松尖雪……说得口干舌燥才总算把这事混过去。
一转眼到第二天,睡迷糊的江颂根本没有什么时间观念,一直等到快临近上课,在楼下等了许久的夏逾还没见到人影。
他只得上楼,敲门没人应声后才把门推开,扑面而来的信息素让他步伐微顿,气息在无形当中沉了几分。
江颂无知无觉,他精神紧绷了许久,如今终于放松下来,整个人睡得昏天暗地,被子被踢到床下都没有意识到。